两个嬷嬷听了动容,宋母更是眼里含泪又含笑,几步就要上前把女儿拉起来,被扶着才能走稳了,“快不要做这些,你累不累,快跟娘回去,刚才是娘不好,娘知道你不让娘随便买人,是怕被人不小心认出来,娘以后不会了……”
宋怜松了口气,把人扶回房里,“娘怎么过来了,这里烟呛。”
秦嬷嬷见夫人心气平顺了,领着仆妇婢女们悄悄退了出去,让母女俩说会儿私房话。
宋母觉着女儿是嫁了个好人家,劝她要好好珍惜,“你嫁进陆府这么多年,也没个子嗣,夫君和婆母都不怪罪,已经是千幸万幸了。”
宋怜没说好与不好,母亲说什么,都先笑应着。
大约这次陆宴出事吓到了婆母,晨间请安时,婆母提起子嗣的事,已不像以往那样留有侯府夫人的体面,话说得难听,没听见她承诺什么时候生,对她不满已经到极点了。
只不过这些也不必要与母亲说,宋怜捡着些生丝买卖里有趣的事说,等母亲困了,轻轻把靠枕取了。
宋母将睡不睡,察觉女儿要走,清醒过来,牵住女儿的手,“……你得常常来看阿娘……”
宋怜应声,等母亲睡着,在榻边坐了一会儿,给母亲掖了掖被子,这才出去,朝积香打听用药的情况。
积香正有事要说,“今儿真是奇了怪了,那个济世堂的老大夫,今日一早过来叩门,说是来给夫人看病,奴婢还以为是昨日诊脉有什么问题,没成想那老大夫见了夫人,也是大吃一惊,原来他也不知道要治病的是夫人。”
“奴婢打听是谁请他来的,他也不知道,只说有人给了宝物和地址,让他上府来看。”
东府平素与平津侯府是绝没什么关系的,对外只说是普普通通一家客舍的掌事,府邸很小,也不可能结交什么能送得起海蓝宝的人家,这事积香一直记着。
宋怜听得也心惊,一时想不出会是谁,要真是暴露在了柳芙宋谚羽面前,对方也不会花宝物让人来治病。
看着似乎没有恶意,但未知总叫人不安。
想半天,也没有由头。
只得先叮嘱积香,“先不要惊动夫人,这几日派人守着门,但凡有异动,你们就撤到隔壁,小心,有事立刻差人给我送消息。”
积香应是,宋怜依旧从隔壁屋离开,先去了一家成衣铺子,换身衣服才回郑记,来福正跟伙计拉家常,说的是赵家的事。
“是真的,那赵夫人,朱嬷嬷,还有几个家丁,就挂在护城河边的柳树上,脸给划烂了,听说这赵氏本来是要流放三千里的,偏在牢里就死了,不知道是谁,做事这么叫人畅快。”
宋怜听得心神不宁,有内廷在,赵氏会死一点不稀奇,可划花脸挂去护城河,是赵氏准备用来对付她的。
跟她有关么?谁做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