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r:我的枪击测试不合格……
sy:倒霉男孩,也许你该和我一样保持体能训练?
sr:……是吗?但我还是破获了枪击案,老实说击毙凶手的感觉不太好。
sy:s,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往好处想,你为那些死在凶手手下的受害者们复仇了。也胜过我,也许我救了一个人,他却出院杀害了更多无辜者,我总是感觉在犯罪,又觉得救人不过是图自己心安。
sr:抱歉,我不该提及此事。
……
sr:给你看看棕榈滩的连环爆炸案的炸弹残骸,你会想到什么?
sy:呃………你是指我14岁的时候,你用塑料和鱼线模拟的温压弹?还是指我15岁时,你送的那个差点把我眼睛炸瞎的烟筒?
sr:有那么恐怖吗?
sy:没什么区别,好吧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秀一下你高超的工程学位还拆不掉一枚□□炸弹。
sr:当然不是!这可是独家机密,虽然内部已经决定公开拍摄纪录片,但颈圈炸弹结构图保密等级很高的,看完记得删除,当时真的很惊险,不是吉迪恩慧眼识出了贝尔的奸计,只怕波士顿的惨案又要重演了。
sy:ok,相信我的技术,没有人能黑入我们的通讯频道,让我瞧瞧有什么惊喜。喔,对了,遇到坏事记得用柚子叶泡澡。
sr:……记得。
……
当晚浏览过的数万条短信在有栖川雪脑海里飞驰掠过,记忆恍若有声的音像模拟出了斯塞宾内敛着平静夸耀自己的神色。
她强迫自己忽视掉斯塞宾·瑞德,把注意力凝聚在曾交流过的炸弹案件分析之上。
“拆这里。”有栖川雪忽然伸手,指着一根黑色的电线:“这根连着□□,剪掉后才能安全撬开□□。”
萩原研二侧目,有栖川雪贴得很近了,她双膝跪着,上身往前凑,专注地盯着炸弹,“你得穿上防爆服。”
有栖川雪不管他:“剪。”
萩原研二回头,石川我部对他点了点头,“做吧。”他承认有栖川雪的判断精准无误,若连机动小组一班的精英排爆警萩原研二都无法决断炸弹的拆解办法,只能相信她了。
萩原研二按照有栖川雪的指令剪掉黑线,平安无事,他舒一口气,挪开电路中心板块,撬开5毫米厚度的□□外壳,看清那堆成分复杂的金属粉末,她脸色微沉:“硝酸铵、□□和铝粉、镁、铁……”
萩原研二心惊了一瞬:“硝酸钾炸/药和铝粉混合物的炸弹杀伤力太强了,光是这一管就足以炸翻整层楼,我不能从中取出芯片。”
“他有经济能力,也有渠道能买到管制类化学物品……”大脑飞速运转的有栖川雪闭上眼睛:“公寓安保严密,非住户不得入内,装修工,管道检查,物业电工人员,他伪造了身份悄无声息地潜入大楼,把炸弹安装在消防栓后,时间不会太早,昨天晚上或今早,让可信的物业人员筛查监控说不定能找到他……”
石川我部抬头,扫视过长廊天花板,“不行,走廊没有安装监视器。”
“电梯!”
有栖川雪当然知道公寓楼道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否则琴酒也不会选择这里安置她。
她摁着微微发热的额头:“他很自大、狂妄,敢主动打电话给警方提醒你们有两枚炸弹,用计勒索你们,所以他一定会直接按下20楼,直冲目的地放好炸弹,从电梯里的闭路电视去找!”
“嘿,别紧张。”萩原研二按住急得差点站起来的有栖川雪,头盔里额发微湿,声音也闷闷地:“你需要保护,找一套防护服给她。”
见有栖川雪沉浸在思绪中,萩原研二试着自己解读炸弹的构成,“……炸弹内部有很多东西,为什么把芯片放在填装着炸药的□□里,而不是定时器、束线带,液晶屏。这些自诩是艺术家的炸弹犯大部分是讲究电线的来历,粉末的精细度,又或者是炸弹外壳有什么醒目的标志,就像独属于他们的个人标记。”
他也皱起眉心:“我没看到任何特殊的地方。”
“预警。”有栖川雪轻喃着,“他们提前报警了!”
“你说得对!他们自诩是艺术家,爆炸是一场华丽的表演秀,想要引爆一枚炸弹,除了为它设置好倒计时,繁琐的开关和一枚无人察觉的芯片之外,最重要的是观众!”
有栖川雪夺过三沢智也的手机,找到了最近联系人:“警视厅吗?答应不明嫌疑人的条件,给他们凑齐赎金,联系三友银行,把动静闹得约大越好。”
守在电话旁的搜查一课警部愣眼了:“……你是谁?”
有栖川雪说完,把手机又塞回三沢智也掌心,奔至走廊尽头,从窗户往下眺望,数辆警车包围着大楼怎能不引来关注,她看到日卖电视台的新闻车停在路边,隔音良好的双层真空玻璃挡住了直升飞机的噪音,距离太近,她甚至看清了直升飞机上的摄像师长相。
观众逐步到位了,他会在哪里静观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