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舒在沙发上坐下，双腿慵懒交叠，撑着下颌闭目休息。

威廉半跪下来，宽大手掌握住主人纤细的脚踝，将短靴轻轻脱下，换上精致暖和的兔毛鞋子。

“我想泡个澡，威廉。”星舒轻声唤他，几乎带了撒娇依靠的意味，“今天要……橘子味。”

威廉享受被主人需要的感觉，冷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与他相较，十六七岁的白狼显得无比青涩，即便霍顿已经比绝大多数同龄人成熟许多。

威廉收回瞥过霍顿腰间的视线，想着自己绝不会在主人面前露出这样的丑态。

无论他心里有多么渴望。

不过他的笑意很快僵硬在脸上。

“让霍顿跟着你学学规矩。”星舒没有睁眼，懒散道，“今晚他伺候我沐浴，顺便把他脏兮兮的狼尾巴洗干净，别弄脏了我卧室的毯子。”

卧室，也就是说，主人打算让这只肮脏的狼与他共眠？

威廉只能低头道：“好的，主人。”

管家站起身，冷冷地对霍顿道：“主人外出后必然要沐浴，每次出门前要让锅炉房准备好热水。跟我来，我带你认路。”

霍顿见星舒靠在壁炉边呼吸浅浅，似乎已经睡着了，转头悄无声息地跟上威廉。

威廉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忽然回头攥住霍顿的领口，冷笑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念头，小子。”

霍顿已经几乎和他一样高了，狼眼中燃着灼热的战意。

他年轻气盛，宛如狼群中最不驯服的青年狼，随时准备挑战权威。

威廉眯起眼松开他，并不打算惹星舒不高兴。

“希望主人能对你的兴趣久一点。”威廉近乎怜悯地说，“千百年来，他爱过太多和你一样的人了。”

霍顿呼吸微窒。

所以，这就是星舒在透过他回忆的东西么，那些在他漫长生命中留下痕迹的情人？

星舒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在楼下摇铃催他。

威廉冷冷瞥了眼霍顿，推门而出。

霍顿垂下眼，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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