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斩钉截铁道:“行刑!”
囚车内的众人惊骇,纷纷痛哭流涕,懊悔之极。
无论他们如何肝胆俱裂,小小囚车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手脚都有镣铐也根本躲不了,被抓小鸡似的提出来,按到地上,裤子一脱,当场行杖责之刑。
三十棍可不是小数目,行刑也是个技术活,如果有心放水,三十棍打下来看着很惨,血肉模糊,其实都是皮肉伤,养养也就罢了,如果发了狠的打,三十棍就能把人打成残废,伤筋动骨,一辈子都落下病根。
更狠点的,直接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当着河伯的面,县令又摆明是想让河伯看他的诚意,行刑之人自然心领神会。
三十棍打下来,保证叫他们吃足苦头,又不会死。
尤其是村长和族老,这么大年纪,既要让他们吃足苦头,又不因为杖责而死,可是很考验技术的。
打完后,现场一片哀嚎。
县令拱手,“主犯要待秋后才能处斩,这是规矩,还请河伯见谅。”
河伯还是面无表情,可看得出态度缓和许多,对县令的处置方式十分满意,微微颔首,“待秋后,会叫部下代为观刑。”
语毕,干脆利落沉入水底,白河水面氤氲的雾气跟着消散。
县令一行人狠狠松口气,这一关算过了,后面只要按照规矩把判了死刑的犯人处斩,整个事情就完结。
判了死刑的案件需要递上去,让大理寺重审一遍,确认没问题才能执行。
如果大理寺认为案卷有问题,就会把案子压下来,派人重新审理。
县令收拾情绪,转身对两人拱手,“有一件事,恐怕还要劳烦两位。”
他缓缓吐口气,沉声道:“此案涉及到河伯,与寻常案件不同,本官担心大理寺会把案子压下来,派人重新审理,到时候还请两位为本官作证。若是叫上官认为此案过于荒唐,而把判决改了,怕是要触怒河伯,误以为是本官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桑咸拱手回礼,“举手之劳,何须如此多礼。”
姜璟还不习惯拱手礼,照葫芦画瓢,“可以。”
瞅瞅县令的脸色,大概是事情暂告一段落,通宵达旦加上焦虑的后遗症涌上来,看起来摇摇欲坠。
“白河村那五个小姑娘遭遇这种事情,实在可怜,让她们回家已经是不可能,还请县令操心一二,为她们寻个好地方,妥善安排。”
县令打起精神,“这是自然,请大仙放心。”
姜璟:“县令劳心劳累,还请保住身体。我们便不多加打搅,告辞。”
桑咸:“告辞。”
县令:“告辞。”
姜璟唤出大老虎,拉着桑咸骑上去,一个跳跃凌空而起,迅速从县令视线范围消失。
因为有自己的参与,对于这个结果姜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