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的寿命!

我:"……"我开始撸袖子。手冢国光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五条,今天的比赛你录下来了吗?”

……手冢部长他是不是在拉偏架啊?我拿起手机看录像时,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疑问。

说起来,我可以很肆无忌惮地和越前龙马开cp的玩笑,是因为我和越前龙马都知道我们彼此之间不会因此而尴尬,这是我们之间嘴炮的常见方式,彼此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甚至网球部的其他人也时不时掌这件事开我们的玩笑。

这都快成网球部的一个梗了。

然而,我从来没有和幸村精市开过这种玩笑。

幸村精市这个人乍看是个温柔和善的大美人,那荡漾着秋水似的眼眸每每看上去都让人融化了一般地惊艳,可傻子都知道,如果幸村精市真的那般柔和,又怎么能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长,又怎么会有【灭五感】这样残暴的大招?

我不太能看透他。

他明面上是网球部的副部长,但是在大家心中,他和手冢是并列的部长。

他对网球部的每个人都很好,只是我的问题相对严重些,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他才对我更照顾几分。

但是,我不认为这里面有多少男女之情在,这份“好”并非是针对我一人的特殊,像是网球部的其他人,无论男女,他都会力所能及地帮忙与

照顾。

我很少能看见幸村精市除了一视同仁的温柔,与对待网球时一视同仁的严肃认真以外其他的情绪。所以对于幸村精市,我和他之间总是隔了一层淡淡的隔膜。

身为朋友,我感激着他的帮助与一次又一次的教导和开解;身为部员,我尊敬着这样的部长。但是私下里,我没有办法像和越前龙马一般肆无忌惮地和他开那些玩笑。

想到这,我将没有联网的手机收了起来,冲着早在一边等我的越前龙马挥了挥手。

越前龙马没有买车,他说他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跟着学长们一起,有没有车都无所谓。况且学校离他家很近,用车的地方就更少了。

我很好奇以普通人对网球的痴迷程度,他这张脸难道不是行走的招牌吗?但凡在路上被认出来就一定会被围追堵截才对。

然而越前龙马像是开了什么挂,只要戴着帽子和口罩,就绝对不会被认出来。

越前龙马将我带来了一座很大的寺庙,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解释道:“老爸之前帮一个朋友看着寺庙,后来那朋友索性把寺庙交给了老爸负责。"

"哦……"

这朋友也够不靠谱的哈。

我跟着越前龙马沿台阶而上,入目的是一片空旷的庭院,庭院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东南方向有一口钟,相反方向则是一座座佛堂。

在寺庙西南角,一个边线清晰的网球场赫然入目。网球场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穿着松垮垮的僧袍、露出腹肌的男人。

越前南次郎已年过40,可是看他的模样不过30出头。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一手拿着老旧的木质球拍挠着后背,一手随意地掏着耳朵,搭配他修剪得很是随意的头发,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我搜过越前南次郎的新闻,那时在世界网坛上大放异彩的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一样,表情永远是冷酷的,毫不留情地把对手打得要死要活。

嗯……

我自以为不易察觉地瞥了眼越前龙马。对我的一举一动越发了然于心的越前龙马第一时间get到了我的意味深长,白了我一眼。

……可恶,双打的默契你就用在这里了是吗!?

打比寒的时候,咱俩但凡能有吵架互怼时的一半默契,世

界冠军就是我们的了!

“哟,少年少女。”越前南次郎扬着下巴打断了我和越前龙马之间的暗流汹涌,他很是自来熟地冲我说道,“五条夏是吗?”

我不再搭理越前龙马,冲着越前南次郎鞠了一躬:"是的,请多多指教。"

这是我在外面学来的规矩。在五条家,从来没人会教我怎么尊重前辈和其他人,我需要学的是怎么维护好五条家的体面。

越前南次郎是个急性子,他干脆道:"来吧,和我打一场。"我接过越前龙马递过来的球拍,深呼吸。

"别紧张。"越前龙马背着自己的网球包,手里拎着我的,一边往休息椅那边走,一边安慰我,

"反正都是6:0,把你最好的水平发挥出来就行了。"

我:"……"

您可真会安慰啊。

不过,我没想过能从越前南次郎的手中拿到1分——这不是我比寒前就丧气,而是对实力和比赛的初步预判。在面对碾压级别的对手时,我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

如果说越前龙马在赛场上像太阳的火焰一般恐怖地进攻,渺小的人类根本无法抵抗的话,那么越前南次郎就是深不可测的宇宙。

他没有用浩瀚到无法预估的实力碾压我,而是一点一点地诱导着我。

在打球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感受到对方收敛起来的獠牙和随时可能被咬断脖子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