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努力啊!#
两人的心情震撼又复杂。从山姥切国广的脸上,他们读出了深切的信赖与喜爱,在他的眉梢间跃动着,像是闪烁的星星。
藏
都藏不住。
不过,考虑到山姥切国广本身好忽悠,令他们彻底松口,决定暂且放弃极端举动的,其实是他们捕捉到的一个短促的句子:「三日月嘱咐我照顾好她。」
竟然是三日月宗近认可的人吗?
“好吧。”
烛台切光忠耸了耸肩,打破了死水般的沉寂。他的金眸似笑非笑地弯了弯,稍微收敛了气场:“我跟笑面,不会攻击她。”
“她人呢?该出来了吧。”
“她在鬼杀队的据点里。”山姥切国广扯了扯白布,遮住五官。谈判结束后,少年的嗓音重新低了下去:“我怕我护不住她,没带着她。”
据点……?
两振刀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哪个据点?”
=
渡鸦盘旋着,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才降落在这愈来愈诡异的氛围中,踩在了山姥切国广的肩膀上。
“你的信!你的信!”
山姥切国广是崩溃的。
救命啊——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把花子和四振刀放在同一个据点!这跟把肉摆到烧烤架旁边有什么区别?!完了完了!
他面色惨白。
渡鸦的信也不敢接。
万一信件里,写的是讣告呢?一展开,就会收到这一类公式化的回复:“尊敬的剑士大人,请节哀。您的妹妹遭遇了不知名的袭击,已经……”
窒息感不断蔓延。
他宛如溺入深海,难以喘息。
剧烈的痛苦包裹住他。
“你的信!你的信!”
渡鸦蹦哒了两下,依旧没得到回应,不由得歪了歪头。它感知到逐渐膨胀的危险,怯怯地扇动翅膀,离开了披着白布的剑士。
它的瞳孔倒映着少年的手。
指尖扣着刀柄。
紧紧的、随时会拔刀的姿态。
“——你错了,山姥切。”最终,是烛台切光忠拯救了瑟瑟发抖的渡鸦。他取下了信,黑手套衬着枯黄的纸张:“如果我们真的袭击你的新主公……事情发生的刹那,你不会犹豫的。”
瞧瞧这被驯服的模样。
真不想承认是同伴。
生气归生气,烛台切光忠仍是遵守了礼节,没有私自阅读信件,只是扫了一眼落款。
“落款,思念着你的花子。”
……啧。
无意义的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