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爱丽丝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忽地想用手肘去抵开身前的人。

琴酒稍一用力,就将她压了回去。

“唔……”

在缺氧的丝丝疼痛中,朝崎爱丽丝的神智才逐渐恢复了丝毫清明。

……不一样。

她莫名想起,在另一个世界的黑泽阵,是绝对不会用这样毫无节制,又粗暴的方法对待她的。

朝崎爱丽丝心一凛,往前一靠,用最后的力气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瞬间蔓延开来。

然而琴酒却毫不在乎地将她压得更紧。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从胸腔传来的些微振动,让朝崎爱丽丝不由感到了一点难耐的痒意。

她干脆加深了那枚咬痕。

用血腥气帮助自己保持清醒。

前方和琴酒接触的地方像燃烧一般炙热,后背却又贴着冰凉的门板。

这样前后夹击的压迫。

让朝崎爱丽丝的脑海不由得昏昏然,又在转瞬间抽走了她的力气。

等等……后面?

安室先生是不是还在衣柜里?

想到这里,朝崎爱丽丝猛地一愣。

“…………”

救!

衣柜里还被她藏了个人啊!

要不是琴酒这混蛋今天突然发疯。

她也不会在情急之下只想着先让安室先生躲起来。

所以她这是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个人来听妖精打架吗?

朝崎爱丽丝真是有被自己无语到。

这是什么奇葩play!

朝崎爱丽丝立刻挣扎了一下。

而这次,琴酒很轻易地就被她推开了。

在他退开的一瞬。

朝崎爱丽丝差点没能站住,双手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

琴酒垂眸一瞥,眼神晦暗不明。

朝崎爱丽丝看了看他嘴角被她咬出的伤痕,好像这时才缓了口气,

“你有病吧……”

琴酒面无表情道,“刚刚是谁回应我的?”

朝崎爱丽丝:“?”

这混蛋竟然还倒打一耙?

朝崎爱丽丝觉得他真不要脸。

她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回应你?”

其实根本都不用多想。

琴酒这混蛋下意识的小动作和黑泽阵实在太像了。

朝崎爱丽丝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地仰起头想要和他贴贴。

果后来在动作间发现了不对劲。

朝崎爱丽丝立刻就想咬死他了。

她绝对不相信琴酒会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她的这种变化。

见琴酒默不作声。

朝崎爱丽丝直接道:“反正不是因为想和你贴贴。猛地一转身,往视线的源头一看。诸伏景光问:“那次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处理叛徒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

降谷零的声音一沉:“是的,根据我的调查,那次他失踪是去了一家专营妇产科的黑诊所。”

“而当时和他一起去看病的女人,就是朝崎爱丽丝。”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震惊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诸伏景光消化完这个爆炸性新闻。

降谷零又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朝崎爱丽丝已经结过婚了,是琴酒把她强行从意大利偷渡到日本来的。”

诸伏景光无语了:“……该说真不愧是琴酒吗?”

强抢人/妻这种破事,他竟然都能做得这么熟练。

朝崎爱丽丝今天给他量尺寸的时候,动作熟练又专业。

一看就是个受教育良好,又漂亮又能干的职业女性。

而琴酒这混蛋竟然看上了人,就直接把她从她丈夫那里抢过来。

抢过来了之后还不珍惜,竟然还……

回忆起朝崎爱丽丝今天在排单时。

说过她自己的身体很不好,承受不住高强度运动。

就这样,琴酒竟然都还要给她脆弱的体质雪上加霜。

诸伏景光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忧虑。

而且看这样子……

朝崎爱丽丝既然被抢了过来,那她原来的丈夫大概率是被琴酒杀死了。

不仅身心受创,还要遭受丧偶之痛。

虽然朝崎爱丽丝现在似乎正在为组织工作。

但不知为何,诸伏景光在此刻忽然产生了一丝同情。

而就在他思索的过程中。

降谷零依旧和他交换着情报。

“我之前又去海关总署那里重新确认过一次。”

降谷零沉声道,“朝崎爱丽丝的确是在琴酒失踪的第二天,才从日本入境的。”

诸伏景光:“……”

他皱眉问道,“有调查出朝崎爱丽丝的具体背景信息吗?”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重新调查,降谷零的确不可能一无所获。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

“据一些零星的线索显示,朝崎爱丽丝应该有些黑/道背景。”

诸伏景光一愣,“但她完全没有那些不良的特征。”

降谷零确认道:“是的。不过据尾随过她的那几个混混说,朝崎爱丽丝的某些习惯看起来很像极道出身。”

诸伏景光:“……”

降谷零:“而且她可是来自于意大利。意大利这个地方嘛……三步一个黑手党,五步一个家族。”

“说不定,她只是家庭环境比较和谐呢?”

虽然降生在有黑/道背景的家庭,却被关爱她的长辈们保护得很好。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而且之前朝崎爱丽丝对待琴酒的态度,似乎也完全没有战战兢兢

的样子。

降谷零早就怀疑过有不太均匀的小声喘息。

他让朝崎爱丽丝贴近,又道,“把腰抬起来一点。”

朝崎爱丽丝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但她也不动,似乎是有些丧气般垂着头。

她现在这懒懒散散的样子比之前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