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晃眼。
褚暄反复吞/口因着唾沫,喉/咙/有些发.紧。
下一秒,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陆槐安转过身向他望来。
男生刚洗过澡,面颊透着点被热气氤氲后的粉红,双眸同样水润,发梢向下耷拉着,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显得尤为柔软。
褚暄捻动着指尖,片刻后朝他走过去。
沉而哑的声线从陆槐安身后传来,“不冷吗?”
说话间,褚暄从他手中接过了吹风机,开始接手吹头发的工作。
陆槐安眯了眯眼,由着褚暄五指在他发间穿梭,模样惬意,“还好。”
褚暄略一低眼就看到他颇为享受的样子,算是明白了。
他的安安不止干净剔透。
同样有着勾/人的一面。
褚暄默默为陆槐安吹干头发,“好了,去睡吧。”
陆槐安回首,睫羽微颤,“那你呢?”
褚暄:“一起。”
陆槐安眉尾上挑,一边同他颔首。
褚暄喉结攒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眼下的安安,总让褚暄无端有种惑人感,那种似有若无,却处处都在勾着他的神经。
直到两人再次同榻而眠。
一张床不大不小,刚好容纳下两个成年人,中间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缝隙,但似乎只要随意的一个动作,他们的肌/肤便能贴到一起。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褚暄却觉得十分陌生,心里的情绪像是不受控/制般高/涨。
可能是因为这是安安的床。
也许是因为其他。
室内忽而变得有些沉默,空气都跟着寂静下来,暧/昧却在无声蔓延。
陆槐安没说话,他在等褚暄开口。
而褚暄脑中正被各种纷杂的思绪占据,再开口时,他倏然问了一句,“其他人,也这样过吗?”
犹记得那次他去西山别墅接安安,当时对方的唇是肿的,陆槐安是从寒商家里出来的。
褚暄中间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没有过问。
或者说,他怕听到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直到今天,褚暄终于问了出口。
他想说的是‘寒商’,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