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朵,那样近的距离,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柔软的嘴唇也暧昧地贴上了他的耳廓。
幸村精市惊奇地发现,我妻结夏的耳朵刷一下地红透了,连带着白皙的腮边都牵连着熟透了。
我妻结夏猛一下跳起来,捂住自己脆弱的耳朵,脸上的红晕如苹果一般,连带着也散发着苹
果一般的香气。他又拿出了个网球,不间断的练习着。
直到紧随着他的网球的另一声击球声响起。
真田弦一郎侧目看去。
是青春学园的那个一年级生,带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意气冲他看着,抬起球拍指着他。
“喂!来比一场吧!”
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不自量力。”
因为外表看上去严肃又稳重,又长期担任着副部长的职位,沉甸甸的责任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很难有人能意识到真田弦一郎本质上依旧是个性格火爆的十五岁少年。
只能说青春学园的这小子倒霉了,正巧撞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真田弦一郎去换了个球拍,这柄是新缠了胶带的,握起来的手感紧实,甚至于有些干涩了,但对于真田弦一郎现在压抑到低点、以至于生出了些许火气的心情来说刚刚好。
他径直走向雨中,没在意潮湿黏腻的水汽牢牢附着在他的身上。
真田弦一郎站定,握紧了球拍,小臂流畅的肌肉微微鼓起,胶带与皮肤相互挤压,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来吧!”他喝声道。
我妻结夏从病院中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冒着热气。
虽然医院门口就有一个车站,但他还是决定穿过网球公园去更远一点的站点。
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十分需要吹吹冷风。
雨水已经渐渐小了,但又纠缠不清、绵延不绝地飘着雨丝,落在伞面上绒绒地聚成了细密的水珠。
我妻结夏远远地就听见了网球公园中传来的击球声了。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人是真田弦一郎。
这么迟了,弦一郎怎么还没走,还在打球?
话说回来,他在跟谁打球?
我妻结夏细细打量了,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对手的队服。
青学的队服,小个子,又带着帽子,基本上别无他选,就是他们那个视作王牌的一年级正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