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强喝一晚上酒,满脑子都是她环着手压出来的饱满沟壑,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她胸前滑了两圈,有些气闷的绕过她。

“懒得吃,睡了,别吵老子。”

宛小美慌忙点头,听到房门被砰一下关上,收拾好昨天从徐图强床上拆下来的被罩,拿到河边去清洗。

给徐卫国办葬礼那几天宛小美也帮忙做了些事,知道村里洗东西一般都是去山脚下的河边洗的。

村里人醒得早,宛小美到的时候河边已经有好些人来洗自己的衣服鞋子了。因为她的到来,刚刚还大声说话的人都闭了嘴,你努努嘴,我挤挤眼。

宛小美只当没看见这些小动作,找了个离这些人远一点的下游将桶放下。这儿恰好有块平板些的大石头,洗东西正方便。

“不洗了,河都给弄脏了。”有人高声说道。

“我也懒得洗了,跟这种人一道洗衣服,我嫌脏。”

宛小美若无其事将被子掏出来,也不知道徐图强多久没洗,被子都有点发黑。洗起来是个大工程,好在她带了块自己用的肥皂,还拿了根棒槌。

她不理人,上游洗衣服的女人们就更加肆无忌惮。

“都说城里姑娘精贵,我看啊,比最烂的女人还要下贱。”

“哎哟喂,你们胆子大,我是不敢说,人家找了个大靠山呢。”

“什么大靠山,不就是个小流氓,哪天被打死了都活该。”

“都瞎说什么呢?害死徐卫国的难道不是卢二妞?你们有本事去卢家村找卢二妞啊。再乱说,我就跟强哥说去,看看他找不找你们男人算账。”

突如其来的脆爽女声让宛小美停下了打肥皂的手,她抬头看过去,是一个齐耳短发的高挑女人,正一脸不满的看着那些说闲话的碎嘴。

因为她提起徐图强,那些女人们赶紧闭嘴。

“不就是随便说说嘛,有梅你可别去徐图强跟前瞎讲。”

“有梅我家还有几块蒿子馍,晚点给你送过去,可别乱说哈。”

徐有梅皱皱眉,“我才不稀罕什么蒿子馍呢,你留着自个儿吃吧,多吃点少说话。”

说罢,她径直走向下游轮着棒槌捶打被套的宛小美,看着她乌黑的头发,有点生气的说道:“她们那样说你你都不知道骂她们,强哥怎么找了你这么没用的女人啊?”

“嘴长在她们身上,管不住的。”

她这么柔软可欺的样子,看得徐有梅更来气,她把腰一插,做出凶恶的表情。

“怎么管不住,就骂她们,骂到她们不敢乱说。”

宛小美被她逗得一笑,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排雪白的贝齿也跟着露了出来,甜如浸蜜,直把徐有梅看晕了。

“你,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啊?”她扭扭捏捏的放下手。

“你真厉害,谢谢你。”

宛小美嘴巴比较笨,也不爱争辩,徐有梅是帮她说话,她应该道谢的。

徐有梅就更不好意思了,“我纯粹就是看不惯她们乱讲,什么脏不脏的,我看他们心脏才对。你又不是跟徐卫国结婚好几年,结婚当天他就没了还要你守寡吗?明明是他自己要去救人,还硬要说成是你克夫。封建迷信都破除多少年了,还天天瞎说。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你就骂回去,你现在可是徐图强的媳妇儿,放心,没人敢说你的,大家伙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