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失踪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彭格列守护者,“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去迎接来自彭格列的贵宾的时候。”
这听起来似乎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传递消息的话,但在场的人只要有心,就能听出太宰的言外之意——在港口mafia大部分高层前往迎接客人之时,一时薄弱的老巢却被人偷家,然而,就是他们的动静不小,敌对势力最多也就是知晓今晚港口mafia在机场有重要动作,而不可能知晓后方空虚的状况。
更何况针对的也不是港口mafia,而是因为高烧在宿舍中的首领“养子”了。
黑发鸢瞳的少年干部目光阴沉,就差指明了说不是自己人干不了这事儿。
森鸥外自然也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过比起已经玩起了友谊游戏的少年们,精明的成年人要来的理性和冷酷得多。
“那可糟糕了。”港口mafia的首领露出苦恼的神情,“幸好我们还未将白鸟君介绍给山本君……太宰君,可以请你将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吗?”
毕竟这是他准备好的“礼物“。
太宰治这才收回定在干部a身上的目光,微微低了低头。
“我知道了,森先生。”
山本武打完电话回来见到的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凝重的场景。
若是平日他或许还有心探究,然而此时来自总部的消息已经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就算是彭格列守护者中以镇静著称的雨,也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静。
阿纲。
只是一想到友人的名字,山本武的手指都有些微的颤抖。
一条长队两方人马,原是应该为来自远方的异客接风洗尘的,但因着双方都有着各自的心思,故而在山本武推脱说自己还有时差要倒之后,港口mafia也相当善解人意地放了手,推说等贵客好好休整后再喝一顿。
太宰治远远看着彭格列的客人远走,神色冷厉地走到a的面前。
“你把他带哪去了?”他问。
a恍然不知,只是含笑摇头。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他戏谑道,“狗急了才会跳墙,我们港口mafia的干部可不是那种东西,是不是?”
太宰治却不理他。
“没有用自己的部下,也不像是上次那样借了组织内先代残党的刀,再加上这幅模样,你对自己的计划还挺自得的嘛。”他冷眼看着a,像是精密的机器一般分析,“所以是外部的力量……哦,你最近和那群两头吃的家伙搭上了线,我估计是把白鸟卖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去条子那边换钱吧,真是不错的主意,报酬是用来装修你那栋楼的吗?”
a的额角渗出冷汗,但依旧嘴硬。
太宰治不轻不重地同他斗了几句,确定这家伙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后利索抽身。
“去查最近接触a的家伙。”他冷酷地下了命令,不过半晌便回到事发之地。
芥川龙之介站在门口。
但太宰治甚至没看他一眼。
黑色的西装在空中翻飞出帅气的弧度,冷漠地略过留下看家却被人偷家的不成器的家伙,走进已被封锁的宿舍楼。
一片沉默。
只是衣角之下,黑色的兽在无尽地翻涌。
纲吉对此一无所知。
他沉默着醒来,发现自己被裹成了一只粽子。
“就是这个家伙了吧?”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从未听过,他也在头疼中逐渐回忆起了失去记忆前的东西,同时,耳边的声音也说出了他为何在此的原因。
“港口mafia最近风头正盛的少主,那个森鸥外的私生子……应该能换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