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问眼睛睁得很大的看他,说:“我刚做梦梦到你飞机出事了。”
“都是梦,不会有事的。”又和尤问讲道理,“空难的事故率只有五百万分之一。”
尤问非常的不讲理:“你那飞机是不是不行啊。”
傅明川沉默的看着尤问,见他翻了个身,不看他,声音瓮声瓮气的:“以后别总来了,我好多事情要忙,没空见你。”
没听到傅明川的声音,他又故意找茬:“你给我带的什么?硌人。”
手却一直摸着玉牌,很喜欢的样子。
傅明川解释了玉牌的来历,又说:“请这个玉牌要去还愿,等你回国我们一起去还愿吧?”
尤问从不知道傅明川信这些,也想不到傅明川在佛祖前跪着的模样,他心里最后一丝不舒服被抚平,有些傲娇的说:“看时间吧,有时间就陪你去。”
傅明川摸他的头,怎么这么可爱呢,他说:“我刚开会交代了工作,这几天就不回去了,在这里陪你。”
尤问发烧虽然好了,但现在还有些咳嗽,隔这么远的距离,他不放心。
尤问立刻跪坐起来看他,一直问:“不要紧吗?真的不要紧吗?”随即又苦恼,“可是我们有好多组会。”
说着人倒下来靠在傅明川怀里,傅明川笑了笑:“不要紧的,来之前有做一些准备,本来就想好好陪陪你。”
尤问大概是因为高兴,亲了下傅明川的唇,问他:“你想做吗?”
傅明川摸了摸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不想,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尤问等他开个会的功夫都能睡着,估计是这几天都没睡好,傅明川舍不得再折腾他。
尤问又把脸埋在傅明川怀里,嘟嘟囔囔的:“我昨晚太生气,一晚上都没睡着。”
傅明川就知道是这样,但他是今天早上才恢复的通讯,不然他肯定舍不得尤问这么担心:“闹闹,你可以试着多相信我一些,只要我还活着,肯定会来见你的。”
尤问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又说,“反正以后你别总是来了。”
傅明川没再反驳,不想尤问再因为这个不高兴。
隔几日,他要走的时候尤问一定要把他送去机场,嘴巴上没说,行动上却依依不舍,以至于傅明川几次考虑要不要重新规划时间,改日再走。
最后,尤问主动把他推开:“快去吧,不然要迟了。”
傅明川这次没有再犹豫,因为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改天来看你,你乖一点,有任何事都记得给我打电话。”他遵从了尤问的意思,没说下周来。
可明明是尤问自己的意思,但他却并没有多高兴。
傅明川走后,尤问独自在机场坐了许久,回家后还是闷闷不乐的,尤识看不惯他那样,给他指派活儿干,让他去把院子里的草坪推了。
尤问心里烦闷,确实需要做点事情,就真的去把草坪推了,还给傅明川发自己推过的草坪照片。
傅明川在十个小时后回复信息:这种机子会卡到石子弄伤人,下次让别人干。
双标的明明白白。
隔一会儿傅明川发了视频通讯过来,给他看一台太阳能智能除草机,不用人工操作,24小时待机,自动监控草坪长势,非常适合懒人居家。
尤问无语,傅明川为什么总觉得尤识没有好好照顾他,好像让他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尤问:“以前在家里我爸爸嫌我烦的时候也让我去推草坪,我又不是什么事都做不得。”
说完这话他才反应过来,以前他和傅明川在一起的时候傅明川真的没有让他做过任何可能会有危险的事情,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傅明川筛选过的,如果有他想做却做不好的事情,傅明川也会主动帮他做好。
“你让人把除草机送来吧,我用下看看。”尤问改口。
傅明川应下,两人又说了二十分钟都没挂断视频,直到尤识喊尤问吃早餐,他才依依不舍的挂了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