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川顿了顿,说了声“好”,然后叫来侍应生结账,尤问很自觉的没打算当这个东道主。
到了酒店门口,傅明川看到尤问果然没有进酒店的意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我还给你带了东西,要上去拿吗?”尤问没躲开,还是和出国前一样很乖的样子。
尤问没有矜持:“好啊。”
进了房间,傅明川给尤问拿拖鞋,是一双大大的兔头拖鞋,尤问换第二只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就往旁边斜,被傅明川捞到怀里,没有再被放开。
尤问一挣扎,傅明川就说:“闹闹,让我抱抱。”
尤问待在他怀里不动了,隔一会儿,傅明川将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尤问声音很轻地说:“傅明川,我现在不想做。”
“不做,”傅明川的气息打在尤问耳边,“陪我睡一会儿,在飞机上睡不好。”
尤问知道傅明川有私人飞机,远一些的行程都安排的私人飞机,所以傅明川说飞机上睡不好他是持怀疑态度的。
傅明川闭着眼也知道尤问在想什么:“怕我来了你不肯见我,所以睡得不太好。”
尤问往他怀里缩了缩:“那你以后好好睡。”
傅明川就睁开眼,眼睛里含着笑:“那我下周来看你?”
得寸进尺。
尤问手玩着傅明川的衬衣扣子:“下周我有事。”
傅明川没说两周太久,而是说:“在飞机上我会好好睡觉的,不会累。”
尤问没再说话。
傅明川大概真的是累了,睡到凌晨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尤识一直打电话来,尤问挂掉电话给她发信息托她照顾跳跳。
尤识很快回过来:傅明川来了?
尤问犹豫了片刻才回复:是的,他睡着了。
尤识没有再回,尤问也没有再解释,两人难得的在傅明川的事情上保持了沉默的默契。
尤问是在后半夜才睡着的,前半夜全部用来看傅明川那张好看的脸。
傅明川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要把他抱在怀里,尤问听着他的心跳,也会不再害怕黑夜。
再醒来的时候尤问看到傅明川在翻一堆资料,他揉着眼走过去,傅明川拿着笔招呼他:“过来选个学校。”
尤问脑子清醒过来,随便拿起一叠资料,看到是傅明川帮他找的针对弱势生物心理学的学校,包含了小朋友和小动物,学制基本在4-6年。
傅明川好像总是能够很快消化并接受他的一切决定,他说要出国,他就放他走。他说要读书,他就帮他找学校。
尤问有些无语:“你要我读这么多年吗?”
这下换傅明川愣住,他很快反问:“你在看的学校是多久的?”
尤问回答了从昨天起就让傅明川不满意,却又妥协的问题:“六个月的进修班。”
傅明川看尤问站的近,拦腰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只有半年啊,那我帮你找个好一点的教授。”说完又说,“只有半年,不能多了。”
是命令,也是恳求。
尤问“哼哼”两声:“我不要三十岁还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