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让他持剑防卫,但他要是真持剑没轻没重伤了白羿,甚至灭了白羿。你也许不会口头责怪他,但隔阂一定会有,而且这隔阂大到无法调解。他宁愿受伤都不肯冒这种风险。]
[……]
不知道是不是连星茗的错觉,他觉得鼻腔之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他突然想起几个时辰前傅寄秋愠怒看向他的眼神,有责怪,有心疼,更多的是难过。
当时他还不理解,觉得放的是自己的血,他又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他对自己的身体难道没有使用权吗?傅寄秋凭什么要动那么大的肝火。
不是为什么,是凭什么。
怎知几个时辰后,回旋镖“嗖”的一下子就镖到了他的身上,快到他无言以对。
这两件事几乎可以说是异曲同工,有某种关联。可是无论连星茗怎么冥思苦想,脑海中都好像被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雾,他越深想,就越淡忘,越努力,就越混乱。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揉碎的面团,在舂桶中被杵臼反复捣碎,刚要用尽浑身力气重新聚集成一个完整的面团,就被瞬间锤到分崩离析,功亏一篑。
某一时刻,绛河剑脱手而出。
傅寄秋重伤单膝跪地,低头时一口鲜血吐出,俊脸惨白已无半分人色。
白羿瞅准了这
”,接着就是和和美美的大团圆场面。又也许下一秒钟,白羿就会再次陷入混沌,持起长枪杀了他们,而他们默契地选择不抵抗。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竭力忍耐着心尖尖处撕心裂肺的痛感,恍惚又颤抖着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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