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宗教权利。”推回去。
我道:“如果你想去的话向两旁拉开,下方的滑动轨道处激起一溜火花和铁锈。
两个女alpha从里面走出,一个穿戴着硕大如粗厚树根的机械手臂,脸色酡红。另一个则有着一块高高耸起的机械肩膀,上面还喷涂着各种骷髅头与黑蜘蛛。它们的共同点则是义肢材料都十分廉价,全然是变色的老旧金属质感,连接皮肉处的缝合则是厚重难看的疤痕。
她们脸上也都是各种诡异的纹身,纹身上还有着蓝色的科技回路,眼神凶悍至极。
当她们看见我们时,脸上的蓝色纹路迅速化作了红色,喀左尔立刻被吓得肩膀一耸,情不自禁贴住我的肩膀。
我扶着他的腰旁边挪了挪,对她们笑了下。
“出来休息?”
我问。
其中一个接话,语气出乎意料地热情,“对,我们刚结束,里面吵死了。”
喀左尔望向了我,我伸手将他的兜帽往下拉挡住他的脸。
他立刻有些不满了,用肩膀撞了撞我。
“那你们团表演还剩多少啊?我还赶得上吗?”
我又问。
回话的alpha点了根烟,“还有十来分钟吧。”
我道:“行,谢谢。”
两人摆摆手往外走。
她们刚走,喀左尔立刻道:“你认识她们?”
我摇头,“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她们大概是干什么的。”
“她们的义肢,为什么会做成那样,那样实际上会影响使用便捷程度。”喀左尔顿了下,我正要说话,他打断了我,道:“我知道你想说她们或许是用不起好材料,但是义肢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的,只是在材料上有所区分。即便是那种材料,也完全可以做成正常的形状,甚至可以达成完全复刻肌肤纹理的程度。”
在我印象中,和家一直在做个人信息权限相关领域的科技,但我到十二城之前,他们已经研究义肢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喀左尔耳濡目染也十分正常。
店门重重拉开,我和喀左尔踏进去,震耳欲聋的噪音骤然传来。
里面赫然是无数个被切割的舞台,无数灯光混杂,各个舞台前都摆着十几个座椅。即便各个舞台都做了相互隔音出来,然而身处舞台之外的地方,却依然要感受着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尤其是舞台周围则是各种小型赌博设施、赌桌、靠墙则是酒水吧台,混乱的灯光之中,舞台之上是交错的霓虹打出的坐席价格与表演团体,机器管家忙忙碌碌端着酒水或是维持秩序。
几个不知道是嗑药嗑晕了还是喝高了的人甚至在对着机器呕吐,那可怜的铁皮机器人显示屏上闪烁着无数串代码异常,召唤人手的提醒。
空气之中是廉价脂粉、酒精、汗臭、香水、信息素、甚至是机油混杂的味道,喀左尔刚进门两分钟就捂住了口鼻,面色苍白,几欲呕吐。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得先习惯一下。”
我安慰道。
然而这里的噪音实在过大,我
说完话便看见喀左尔疑惑地看我,凑近过来,“什么?,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脸上时不时露出笑容来。
这是最后一场表演,也因此,当这场表演结束,所有的演员都挨个出场在致敬将结束语。就连方才出去的两名alpha也站在一大群人中,等待着发言。
舞台前的观众并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和笑声。
我看向喀左尔,他像是有些不舍似的,唇上仍有淡淡的微笑。
我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喀左尔眨了眨眼,他用力地想了会儿,还没说话我便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里的观众也都穿戴义肢?”
他“嗯”了声,又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我道:“我觉得你不知道。”
我的“让我考考你”大法立刻让喀左尔瞥了下嘴巴,他果然挺直腰板,和我证明了起来,“因为这个表演的人都穿戴义肢,这样鼓舞了他们,所以他们更倾向于来这里观看他们的表演。至于你一开始没回答我的那个问题,答案是,他们的义肢这么稀奇古怪是为了配合表演。”
我道:“可是这里的观众,有不少人的机械义肢也很古怪啊。”
喀左尔笑了下,话音很轻,“因为他们喜欢他们,所以会模仿啊。就像……那些信徒一样。”
机械义肢群体有自己的机械义肢圣纪佛是吧。
我想着笑出了声。
喀左尔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反应,他立刻又补充道:“当然,我认为这也是为了彰显个性。”
“嗯。”我诚恳道:“你说的,基本都是对的。”
喀左尔微微歪了下头,一两缕粉色的头发垂落耳畔,他好几秒才道:“真的吗?”
我点头,“真的啊,你怎么一脸不信的样子?不相信自己的分析吗?”
“不……我只是觉得,今晚你总让我觉得我好像不够好。”喀左尔顿了下,淡漠的脸上有了些困惑,“你让我觉得我的问题都很蠢。”
我继续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