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蓝紫赶紧打圆场,“这事儿不怪思瑶,是我指使的。你们也别担心,官府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张素娘刚刚鼓起的勇气就这么憋了回去,草丫依旧是一声不吭。
翌日一早,陆蓝紫等的人并没有来。不说陆蓝紫,就连张素娘都觉得奇怪。杀人那么大的事,官府不可能不追究。更何况其中一名死者还是举人的爹。
张素娘犯起嘀咕,“难不成那张家村的人没有去报官?”
她哪里知道张家村的人在他们出了张家村没多久,就兵分两路,一路去县衙报官,一路去府城通知举人。
张举人的大哥马不停蹄赶号能县衙击鼓鸣冤。他是举人亲大哥,县衙再忙,也能抽出时间见他。
他顺利见到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事情经过说了。他倒是个清醒人,故意把他家放印子钱以及找人拦路抢劫的事隐去,只说陆蓝紫仗着人多势众,欺人太甚,手持猛火利器杀了他父亲。
县令得知在他治下发生如此丧心命狂的大案,自是勃然大怒。当知晓陆晓紫有一把火1铳,他恢复冷静,琢磨该如何将人捉拿归案。
他先是让张家人宽心,表示会等衙役催课回城,明早就会派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抓拿归案。到时开堂审理。
整个县衙只有五十多个衙役,大半都被他派去乡下催课。只有十多个留守人员,根本没法对付贼人。
他说的入情入理,张家人也能理解,这才放心离去,打算明早就到县衙门口等候传诏。
县令让衙役将他客客气气送出去,他放心走了,却不知事情很快就生了变故。
夜晚宵禁时分中,县令被崔文忠请去酒楼,问了此事。
县令只是七品,自然不敢在崔文忠面前拿大,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全说了。
崔文忠问他可有把握将人抓捕归案?又该如何避免火1铳不会伤及衙役及百姓性命。
县令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忙跪下向崔文忠请教。
崔文忠没有告诉他方法,而是将此事来龙去脉告诉他。
张家人并不无辜,他们在外面放印子钱,还派人前去抢劫陆东家,才导致被杀。至于火1铳此言为真。但对方一直持有,并没有打算暴动,何必逼她造1反,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都有好处。
“你就算真的为张家人报仇,那张举人未必感激你。”
一旦张家放印子钱的事传出去,张举人必定名声扫地。就算考中进士,也寻不到好官职。反倒不如一心筹措粮食,救济河南灾民。
县令经他一提点,也觉得此事可行,光收田税就搅得他晕头转向,还真没时间管陆蓝紫,只是他担心陆蓝紫杀心已起,会养大胃口。
崔文忠摆手,“只不过是晚上几日。能出什么乱子。她急着下乡放贷,不会再轻举妄动。”
县令得此保证,自是放心离去。
吃完早饭,陆蓝紫就在家等,久等等不来,她想让张素娘出去打听。
没想到刘大郎先一步过来,而且告诉他们一件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听说上西村村民交不上税,与衙役们发生冲突。昨晚他们带头造反,杀了好几个衙役,县令一大早就带着十几个衙役出城前去镇压,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陆蓝紫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挠挠头,“那我们今天再去卖种子?”
刘大郎挠头,“可是没有车啊?”
张思瑶却是一拍桌子,“这有何难,我去镖局找人借车。他们也能给我们当车夫,比那些怂蛋强。”
陆蓝紫同意了。
张思瑶去得快,来得也快。只是有一件事让陆蓝紫很是吃惊,这些镖师们进来就管陆蓝紫叫教主。
陆蓝紫有点懵,看向张思瑶,对方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