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这几天。”
那些委屈的情绪都不需要五官刻意的表达,便自然而然从那双湿润的双眼流淌出来。“你是不是……查到了我的妈妈。”
虞柠听着心脏一颤。
凌望今:"她是不是很可怕也很坏?你怕她吗?"虞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的双眼。
他的眼球是褐色的,眼眶有些偏圆,发烧令他眼周一圈都是红的,就像是刚刚哭过一般,眼里还含着泪。
他是真的在流泪,一滴眼泪挂在眼睫上。“你会怕我吗?”
虞柠却被那颗眼泪吸引住了视线。他的脸几乎隐没在黑暗中,可那颗眼泪却反射着灯光,然后从眼中滚落。
就像是一串光点掉落,猛得砸在了她的心上。"你会怕我吗?"
他执着的问着,含在嘴里短促的语气词只吐出了两个字,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被她精准地捕捉到。"……求你。"
在这一刻,虞柠心中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情绪,它夹杂着酸涩与心痛,令她胸腔、眼眶发热。"不会……"
她听到自己说。
“我不会怕你。”
听到她的回答后,凌望今才终于笑了起来,他牵着虞柠的手慢悠悠的躺回床上,闭上眼。没过多久,呼吸便平稳下来。
见他睡着了,虞柠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种不安。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虞柠心想。
确实有那么几秒因为联想到他的母亲而有点怕他。
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他发现了在查他母亲的事情。
对此虞柠不怎么意外,就是没想到凌今秋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估计是这段时间他一直纠结这件事,把自己搞病了。
虞柠看了眼他烧得发红的脸,认命的下楼找酒精看能不能等会儿给他擦身体退烧。她先找了一个保温瓶,装满了温水放到床头以便他睡醒了喝水,接着跑去找酒精。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买酒精。
虞柠在几个常去的房间里翻找,想着退烧贴都买了酒精应该会有。凌望今这人就特别喜欢在家里备些东西。
虞柠在工作间都翻出了铲子和电锯,硬是没找到酒精。
把家里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虞柠想起书房还没去,因为不久前去过没看到酒精,便自然而然把这里忽略了。
她想着再找不到就得叫外卖了,找酒精浪费时间太长了,本来就是觉得外卖送过来要时间她才在房子里找的,还不如一开始直接叫外卖。
虞柠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掏出手机。结果刚进书房门,她一眼看到书桌上放着一瓶酒精。
虞柠:"……擦,怎么放这里?"酒精瓶还有点大,比她平时在药房里见到的酒精要大上一号。
她走了过去,看到酒精瓶旁还放着一包拆封的棉签,旁边还有几滴已经凝固的血渍。
看到血渍的同时,她脑中警铃大作,连忙左右环顾一圈,又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巡视一周,看有没有别的血迹。
这里别是案发现场吧?
虞柠有些脑袋发昏,下意识的从桌上抽纸上抽了几张纸,就去擦桌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