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和她拉钩约定后,才望着对方几个起落,身影便被远处的屋檐彻底遮掩了。
“真依,你看见了吗?没有术式也没关系,我也能做到那样。”
她慢慢说道,眼底仿佛仍倒映着那副身姿。将躯体的每一部分皆化作对敌的兵器,指、腕、肘、肩、腿,寸步挪腾间毫不花哨,以最干脆利落的动作消解攻势、给予致命一击。
“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
“真希…”真依喊了声名字,却只是牵紧她的手。
“别担心我,真依。”真希应道,“我感觉心情很好…自从知道自己没有术式以来,从未这么好过。”
有一位强大的前辈已经走在这条道路上,并且鼓励她:这是可行的,快跟上来。
“嗯…但是,”真依眨了眨眼睛,望向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噫,快走快走。”真希才反应过来,拉着真依快步离开,“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就糟糕了。”
………
等禅院发现自家遭贼之时,太阳都已经升到半空了。
整个宅邸陷入了巨大的慌乱。
“怎么回事,来个人说说怎么回事!发现进贼了居然拦都拦不住吗,废物果然就是废物,一群废物聚在一起还是废物!”禅院家主——直毘人气得胡子都快跟着唾沫一起飞出去。
“根据报告判断,对方侵入时完全没有触动结界术,了解躯具留队的巡逻动向与防备薄弱处,咒具库的位置也十分清楚,甚至连挑走的咒具都是最好的,”禅院扇冷冷道,“这像谁的作风,不必我多说都能猜出来吧。”
“……你觉得是禅院甚尔?”禅院直毘人话刚出口,随即否认,“他已经死在两年前了,高专亲自认证,尸首都是我亲眼所见。”
禅院直哉在一旁坐姿端正,闻言豁然抬首,脱口而出的话似惊似喜,“难道他没死?”——与他相反的是禅院甚一,对听到这个同胞兄弟的名字没有半分喜悦之情,甚至深深皱起眉头。
“这点尚不清楚,但根据被打昏大半天的躯具留队成员描述,”禅院扇摇头,“下手的是位面孔陌生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