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夫人当你是庶出之女作践,你出身泥潭,依旧熠熠生辉。便叫你明辉吧,无人掩得住的光彩夺目。”
严宜萍,现在应叫明辉,叩头谢恩。
“明辉多谢娘娘赐名。”
“你父既然给革职,你也不算官女,那留你也算不委屈。就做小宫女,从小事做起吧。巧云呢?也该叫她见一见救命恩人。”元岫很喜欢明辉的懂事,叫晚秋带巧云来。
不多时巧云款款而来,便要对明珠行大礼,明珠连忙将人拉住,二人又是好一番寒暄。
元岫命人带他们下去,安排在一块儿住着,同时从基础的做起,其余的都要观察着来。
人褪下去后,没了外人。晚秋才对元岫道:“其实算起来,奴婢还是有点疑心的。巧云姑娘就真的碰巧在娘娘路过的地方投湖吗?”
元岫早想过此时,道:“这宫里想活下去,谁还每个心机呢?何况此事冒险,就算她知我就在附近,跳下去的那一刻,想来也做了玉殒香消的准备。本宫不在意有心机的人,用在对地方就好了。你是个稳妥了,帮我自己瞧着吧。”
近来晚秋跟巧云走的最近,不然也不会想那么多。
七王爷娶了侧妃,三日要入宫给太后磕头,再拜见帝后。
朱慎尧一早过来同元岫一同去慈宁宫。
一连几日未见,元岫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一如既往的身材高挑,人一进来便是一道阴影投过来。五官冷峻,但眸子触碰到元岫时,又化作一滩温水。
“皇后瘦了。”
元岫目光扫过朱慎尧的腰身:“许是进来月事烦闷,过去变好了。”
“怎么不派人告知于朕?可请好了太医?”朱慎尧看向晚秋,他知道元岫不会跟他说。
晚秋低眉顺眼的低声道:“娘娘月信向来如此,不愿兴师动众。皇上若不来,只怕隔上几年都无所知的。”
朱慎尧气笑了:“你这丫头是怪朕最近不过来了。”
元岫只把晚秋往身后挡了挡:“不过是玩笑话,哪里就当真了。七王爷怕是动身了,咱们也去吧。”
帝后同乘,朱慎尧目光在元岫身上挪不下来。不觉解释道:“并非朕不来见你,实在秋收时节,全国上下奏折如山,若是带去皇后宫中批阅,又怕绕了皇后清净。”
虽然这话啰嗦,却打消了元岫心底的胡乱心思。
“解释做什么,我还不知嫁的是天子吗?”
眸子对视到一处,朱慎尧目光一顿,随即硬气起来:“是了,既知我是天子,怎得埋怨起朕不来了?朕不过来,你就不去御书房来见朕?朕吩咐过了,皇后若去,不必通报直接进去便是。可惜除了那一碗碗花里胡哨的羹汤、点心。却独独不见你这没心肝的。你到还知你嫁的天子。”
天子耍无赖,倒是叫元岫瞧见了。
元岫侧开头抿嘴偷笑,看的朱慎尧一阵恍惚。瞧见小巧白嫩的耳朵下坠着两寸长的累丝珍珠耳环,略重的耳环坠着耳垂泛红。
伸手要将耳环摘下,元岫却敏感的身子一侧,险些歪下去,被朱慎尧一把拉住。
元岫睁着眼睛看向朱慎尧,又被一把拉入怀里。
半晌听见朱慎尧一声叹息。
“你这月信实在不是时候。”
听明白的元岫脸臊的通红,不觉抬手在朱慎尧的膀子上掐了一下。
朱慎尧一声叹息:“忙过这日吧,朕有东西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