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足够当超级英雄，契约石不能因为年龄或者力量而拒绝他。”

说实话，托尼看到哈里·奥斯本的时候，如果不是埃德温提醒，他都没认出来。毕竟在托尼映像里，蜘蛛侠的二代绿魔朋友，是个忧郁阴沉的少年，总之不可能是个眼中带光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圣光教徒。

乔林觉得哈里·奥斯本的灵魂光芒有点眼熟，他曾给哈里·奥斯本刷过治疗。

哈利少年在寄宿学校帮助被霸凌的同学自己不小心受伤，乔林刚好路过，刷圣光顺便治疗了对方的基因病，但治疗得不够彻底，下一代还有被遗传的可能。乔林记住了他的血条，刷日常时会顺道下去给小少年叠蛋壳。后来哈利·奥斯本觉醒了圣光之宠，甚至哈利的圣光之宠还先天具备治疗技能，遗传基因病自然不是问题，乔林才没再去看过。

“圣光会收未成年吗？”乔林问哈利。

“我不是圣光会成员，这是我自己定做的制服。”哈利少年低头，他摸摸自己水晶一样剔透的圣光之宠，深吸一口气，抬头跟乔林对视，“圣光天使，您拯救我，认可我，让我找到未来的方向，我很感激您。但我还是不服，为什么我不能是超级英雄？斯，钢铁侠说我未成年，但蝙蝠侠的罗宾也是未成年。打击罪犯的未成年可以是超级英雄，治疗他人的未成年就不能吗？”

“罗宾马上就不是超级英雄了，他要去上寄宿学校，我想你现在的任务也应该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托尼漫不经心地说。

哈利少年不理托尼，目光逼视乔林，哪怕眼眶微微发红，依旧不肯移开视线。

“你为什么想当超级英雄，你认为自己有超级英雄的特质吗？”乔林推开托尼的手，走近一步，看着少年认真提问。

哈利少年感觉到温暖的圣光扑面而来，展开的羽翼占据他整个视野，那闪亮的光环让他恍惚了一下，手中圣光之宠却传来夏日湖水的凉爽，让他心中涌出更多勇气。

“我曾经懦弱无法反抗父亲，还曾让自己差点堕落，是您的圣光让我知道还能选择另一种生活。我不能忍受自己继续无能，我希望自己成为向您一样能够发光的人，我想做超级英雄。我知道想成为超级英雄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还需要无私、正义、勇敢，我相信自己拥有这些。哪怕过去没有，当我觉醒圣光之宠时，它们也随之而来。”

“男孩，超级英雄并不是个好职业，我建议你还是回去读书，以你现在的聪明理智，好好学习，未来可以造福更多人类。”托尼认真劝道。

“那您为什么要成为钢铁侠？您是全球最聪明的人类，如果您专注于研究，是不是也能比钢铁侠造福更多人类？”哈利少年反问。

托尼罕见的被人用话噎住了。

“超级英雄需要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只要身后还有民众就不能撤退。”乔林问哈利少年：“你做得到吗？”

“在我给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将我的生命献给圣光。”哈利少年笑容像朝阳一样灿烂，他举起手中的圣光之宠，“不是您的圣光，是我的圣光。他虽然还很弱小，只能治疗小病小痛，但能帮助人戒除上/瘾。学校里、贫民区，总有许多人因各种意外难以回头。这种人是堕落者，您的圣光不会眷顾他们，但我认为只要没有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他们就可以有一个重来的机会，世界上可能会少一个恶棍，也许还能挽救一个家庭。”

“这很危险。”托尼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遭遇了许多次暗杀。蛋壳帮我挡过子弹，夜魔侠救过我，圣光会庇护了我。正义不会因为子弹而退缩，我是正确的，我会继续我的治疗。”哈利少年笑得眼睛在发光，“圣光天使，我是超级英雄吗？”

乔林没回答，而是带着哈利少年来到放契约石的房间，用权杖点着契约石，闭上眼睛跟灵魂晶石沟通。

半晌，契约石流光溢彩的表面又增加一圈白色圣光。

乔林睁开眼睛，对哈利少年微笑：“你再试试。”

哈利忙闭上眼睛回应契约石的问询，几秒后，他睁眼看向左手边，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疑惑地问：“超级英雄的印记不是光环吗？为什么是翅膀？”

“超级英雄预备役的印记，你有英雄的特质，但还不够超级。”乔林用权杖点了点哈利的圣光之宠，透明的水晶小团子头上多了个小小光环虚影，“我很高兴你的圣光开出了漂亮的花，这是我借你的力量，在你遇到危险时，他能用蛋壳保护你。”

送走哈里·奥斯本后，乔林转身看见一堆哀怨的脸，连托尼都不例外。

“不能增加预备役印记吗？中二少年被拒绝后容易黑化……”哈里·奥斯本的灵魂之光还是易碎的水晶。是用鼓励和支持磨练成钻石，还是在打击拒绝下变成更易碎的玻璃，乔林的选择必然是前者。

“不，你为什么送他光环？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罗宾的眼神带着控诉。

“没错，托尼的有光环就算了，你竟然给小绿魔光环不给我们？”克林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表现得像个争宠的宝宝。

“他做的事比较危险，还是个孩子。”乔林抠着圣光权杖，看向托尼。

你不会也是因为光环吧？我总不能追上去把光环改了吧？

好在众人只是跟乔林开玩笑。

复仇者大厦连续七天的超级英雄派对，是超英界的大盛会，也是媒体的盛宴。

新闻主持通过分析一张张照片来辨认参加宴会的有哪些超英，从而发现了好些早年消失的老牌超英，还发现了神话传说里的精灵女巫……

乔林没有全程参与派对，他不习惯太热闹的场合，除了第一天以圣光天使身份露面，第二天刷完日常后戴上伪装眼镜在角落里画超英速写。

托尼倒是交了不少朋友玩得很开心，还试图教乔林跳舞。

当然，舞没有教会，豆腐倒是吃了不少。

派对第三天的时候，古一法师带来了他的继承者。

这个世界的人命运是不固定的，未来时刻在变化，就算是古一法师也难以看见所有未来。

斯特兰奇博士没有像前辈子那样受尽磨难才找到圣所，因为在这个世界，哪怕圣光天使不出手，作为精英阶层的斯特兰奇博士也能找到羽符，或者圣光之宠治疗自己的车祸伤。

古一法师没有试图纠正既定命运而给继任者制造磨难，他找绯红女巫让继任者做梦恢复世界重启前的记忆，然后带斯特兰奇博士来认证超级英雄身份。

“噢，我真不想说看见你很高兴，希望你不会说‘世界需要你，钢铁侠，就是现在’。”托尼说。

“托尼，我很遗憾，但是很高兴还能看见你，希望你没有混淆过去和现在。”斯特兰奇博士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