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托尼说你自己开车出来写生，就过来看看。”黑寡妇带着大墨镜和宽檐帽，朝乔林笑，“不错了，听托尼的口气，还以为你少说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这才一半时间就到了。”

乔林觉得这应该是反讽，因为从家里到纽约动物园的路程只有半个小时。

“这个。”黑寡妇习惯乔林的沉默，从兜里掏出一张带吊绳的身份牌递给乔林，“局长帮你办的，这里有些区域不对游客开放，带着它方便自由出入。”

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专家——乔博士。

名称高大上，听起来很有学问，乔林满脑袋问号。

“博士？”

“嗯，真实有效。”黑寡妇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你懂得，不少社团总喜欢给超级英雄赠送各种荣誉证书，希望能得到庇护。除了哈弗神学院颁给圣光天使的博士学位，或者你更想要他们给的荣誉教授称号？不管是神盾局还是特事办，类似证件都收了很多，事实上帝国理工一直想通过托尼邀请你成为他们的荣誉教授。”

乔林握紧拳头，内心激动。

弟弟果然是对的，读书不开窍没关系，只要专业技能达到巅峰，总会有荣誉加身的一天。

圣光天使算是治疗专业。

“我都不知道。”

因为你的社恐太明显了，大家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后来么……对学习避之不及的样子过于学渣，自然就不会拿这些来打你脸，谁能想到地球最强超英有学位憧憬症。

黑寡妇心里想着，低头给尼克弗瑞发了条短信，一边跟乔林说：“回头我把局里那一箱子证件搬去托尼那，留着收藏也不错。对了，局长说这里有只鸟需要你看看。”

“鸟？受伤的濒危鸟类吗？”乔林理了理挂号的乔博士身份牌，注意力被转移。

“不是，是一只鹤，很特殊的鹤。”黑寡妇也挂上生物学专家的身份牌，带着乔林往飞鸟区的山林里钻。

“去年十月突然自己飞来，混进黑颈鹤群。他的品种是华夏保护动物丹顶鹤，首次在华夏以外的地方被发现，有人说可能是被偷渡者带过来的。因为卫星追踪发现，他最初出现的地方是哥谭。”

远处鸟类观赏区传来短促压抑的欢呼，低声喊主教的游客声音不绝。

“就在前面，这只丹顶鹤每天会带着鸟群巡视整个公园，包括猛兽区。狮子、老虎、猎豹都会向他低头表示臣服，猴群列队迎接检视。丹顶鹤还会给这几月中新出生的幼崽做洗礼……”

乔林越听神色越古怪，暗自庆幸带了口罩和帽子。

远处，一只仙鹤带着成千上万只鸟从上空飞过，突然一个盘旋又打转飞回来。

仙鹤落在乔林前方，优雅地踱步过来。跟随仙鹤的鸟群落到树上地上，有的蹦蹦跳跳跟上，有的歪着脑袋冲这边打量。

“看，就是它，主教。”黑寡妇轻声说：“局长想采集它的样本化验，看有没有变种基因，但没人能靠近它。”

乔林看着越来越近的丹顶鹤，觉得非常眼熟。但他记得游客的仙鹤快递员纤瘦飘逸，充满仙气。眼前这只虽然漂亮眼睛也很灵气，但圆呼得可以称肥鹤了。

而且仙鹤完成工作后会回系统空间吧？

乔林将兜帽拉下了些，口罩也往上抬了抬。

丹顶鹤还是走到在他跟前，扬了扬脖子：有事？

048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四十八天

乔林脑中响起了仙鹤的声音。

真的是仙鹤快递员——白羽！

‘没有，就是来看看你。’乔林心虚，转移话题，‘在这里过得还开心吗？要不要去华夏的昆仑秘境？那里还有一些修行的灵兽。’

仙鹤歪了歪头：不用，跟这些单蠢凡兽混一起更能体现我的仙姿。我也不是需要吃风喝露来修行的灵兽，我是‘仙’鹤。元始天尊的白鹤童子知道吗？那是我二哥。

‘那你大哥是谁？’乔林好奇。

仙鹤一脸你真笨的表情：当然是太上老君的青牛。

‘那你三哥是通天主教的夔牛？’乔林睁大眼。

仙鹤点头：还不算太笨。

‘谢谢。’乔林磨牙想吃烤鸡翅。

仙鹤挥挥翅膀：不客气，就是你有点不太行。明明系出同源，怎么圣光天使打出了偌大名声，玄天君的名号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玄天君是游客。’乔林拉了拉兜帽，‘游客就是走走看看，不需要名声。’

仙鹤凑近乔林，绕着他转一圈，张开翅膀做拥抱状，转移话题：天天等着你发任务，等得我都快秃毛了。正好这西方的凡兽不懂礼，我就留下来帮人调教调教。等下帮我跟这里的负责人说，最近换的那个饲养员不行，在肉里乱加东西，还喂我吃死鱼，让他换上一个来，汉堡薯条可乐吃不坏我。

喜欢汉堡薯条可乐？难怪胖了！

乔林见鸟群停留久了，引起许多人注意。游客无法来到这里，但工作人员和保安正聚集过来。

‘行，等下我给你送，你快走。’乔林快速挥手。

仙鹤不紧不慢，蹭蹭乔林不说，还用尖嘴从旁边扯了朵紫色小花，插在黑寡妇的衣襟上。这才后退几步引颈长鸣，这才呼扇翅膀带着鸟群继续巡视。

黑寡妇取下小花嗅了嗅，看向乔林的笑容意味深长。

别看我，不是我教的。乔林低头翻开速写本，观察仙鹤留下的极乐鸟。

黑寡妇去跟工作人员沟通，很快把人打发走又回来。

“你认识主教？”

“他叫白羽，不过他喜欢主教的称号。”乔林指尖卷着画纸边缘，看到极乐鸟落在本子上，翻手抓出几颗樱桃。

小家伙啄了啄他的手指，叼起一颗樱桃飞到树上吃，长长的尾羽从黑寡妇脸上扫过。

乔林又把樱桃递给黑寡妇，“他是东方有智慧能修行的仙禽，算是我的信使，在哥谭给蝙蝠侠送过地图。我以为他回家了，没想到在这里骗吃骗喝。”

“主教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局长猜到可能跟你有关。但当时局里有太多九头蛇，一直没找你证实。”黑寡妇捏起颗樱桃抓在手中把玩，“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把主教留在这里还是带回去养？”

“他喜欢这里，可以留下吗？”乔林问完又忙补充：“饲养费我来出，还有借住费。”

“事实上这里的负责人很担心主教会飞走，因为主教出现后，陆续有不少珍惜鸟类飞进自然保护区安家。他们开除了不负责任的饲养员，重新聘请饲养过仙鹤的专业人员负责主教。”黑寡妇转动着仙鹤送的小野花，“这里的野生动物可以领养，出钱挂名不能带回家的那种，托尼应该很愿意挂这个名。你懂的，圣光天使的狂信徒太多不适合，足够有名并喜欢乱花钱的斯塔克更适合。”

“但是白羽喜欢吃汉堡薯条可乐，他是仙禽，不会吃坏肚子。”乔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