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线也温柔了起来。

琴酒垂眸盯着她,发现她并不是在装傻,心情才有所好转:“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塞弗拉怔了怔。

琴酒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小阵,让我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嗯?」

「以后你每次离开,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脸,我就安心了。」

塞弗拉怦然心动。

儿时的回忆犹如小鱼吐出的泡泡一般咕咕噜噜地从心底冒了出来,鲜活无比。

“怎么办?”塞弗拉摸了摸琴酒的脸,表情显得有些难过,“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琴酒游刃有余地侧头吻了吻她的掌心。

这次轮到他说了。

“明天见。”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想腻在一起,连暂时的分别都那么恋恋不舍。

伏特加表情像吃了好大一口柠檬。

可又很欣慰。

只有他知道大哥有多不容易。

塞弗拉的身影消失在独栋别墅前。

这一片区域都安装了监控,不远处就住着负责塞弗拉人身安全的外围成员,不必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等到别墅二楼卧室的灯亮了,琴酒才收回视线,淡淡地吩咐:“走吧。”

伏特加不敢说也不敢问,重新启动了汽车。

车内没有空调,分辨不出是秋季夜晚的温度较低,还是坐在后座的人身上散发着冷气——明明这次的塞弗拉攻略计划进行的无比顺利,为什么大哥的心情还是这么不美妙?

伏特加偷偷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大哥一眼。

后座上,琴酒低头往嘴里叼着一根烟,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烟。

缭绕的烟雾中,他整个人沉在阴影里,表情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年轻的眉眼冷酷而疏离,浑身散发着凝重且压迫感十足的气场。

琴酒呼出一口烟,垂着视线,回想着塞弗拉的身体评估报告。

从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塞弗拉因为基因崩溃导致的器官衰竭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还找不到治愈的办法。

这让他感到烦躁。

无论他做什么,塞弗拉都仿佛注定会在1994年2月9日死去。

因病去世是最多的,其次是各种事故,车祸、火灾、溺水、实验室病毒泄漏……还有自/杀。

一次又一次,成为了他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