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吓着了,要他赶紧把我抱回床上,双脚有了踏足之处,才能安心。
好在他之后没搞什么动作,把我放回床上后,又回了几条手机上传来的讯息。
他如今是鼎鼎有名的大侦探,走到哪里都会有警官想要来认识他。
不过按照我观察到的顺序,应该是他先到一个地方,然后发生案件,接着警方出动,围观一场精彩的个人推理秀,最后交换联系方式,成为他众多顾客当中的一员。
这顾客群体之中,警方占比已高达40%。
我每次都调侃他,出勤率比最为敬业的高木警官还要高,简直是日本警察的编外人员。
那个有些憨厚的警官,如今也已经升到了警部补,在名侦探的调教之下,也侦破了好些个大案件。
还迎娶了搜查一科的警花佐藤警官,今年更是连孩子都生了,我和他还去参加了孩子的满月酒。
我思绪飘飞,又见他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也不去出声打扰他。只扒着床边,趴下头来,好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不知何时被我踢到床下的拖鞋。
我伸长胳膊
把它们从床下捞出来,然后难得下了地,跑到窗边来去欣赏雪景。
今天是我们待在北海道的最后一日。
有希子妈妈和优作爸爸后天的飞机,他们要从美国回来看我们。
所以我们明天就得赶回东京去。
风呼呼的吹,打在厚厚的玻璃上,静下心来才能听见那沉闷的声响。我不喜欢冷,却喜欢雪。
喜欢它从天空中缓缓落下的样子,也喜欢它被风卷跑,不知将落在何处的样子。
窗台上也积了一层白色,不厚,但看起来软绵绵的。很想让人戳一指,挖一个坑,或者写几个字。
我哈了口气,在玻璃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又在旁边写下了他的名字。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光是看着便让我觉得满足。
我还想写点什么,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看来他已经忙完了。
他把我长长的头发拨到前面,我知道,这又是要在我的肩背处作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刺激他了,自从在一起后,他就总喜欢在那处留下暧昧的印记,叫我每每参加宴席都不能再穿裸背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