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戳了戳，姜灵玉思考了一会儿后，最终发了一条消息给莫闻雪：

“哎～莫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好温柔的？”

莫闻雪收到姜灵玉短信的时候，刚在一份文件的右下方签上一行名字。

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后，莫闻雪搁笔，拿过来解锁看了一下，眉梢微微向上扬起。

就在她准备回点儿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莫闻雪又放下了手机：“进来。”

只听“咔嚓”一声响，梳着高马尾，穿着笔挺小西服的助理季安走了进来。

走到莫闻雪桌旁后，季安微微一笑，将一个文件夹放到莫闻雪面前：“莫总，这是营销部针对当季深海系列新款作出的策划方案，您看一看。”

“嗯。”莫闻雪点点头，将文件夹拿了过去。

季安继续说：“还有就是，nina已经到了。”

“嗯。”莫闻雪点点头。

“好的。”季安笑出两个酒窝，转身准备离开。

她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却又传来了莫闻雪的声音：“等等。”

“嗯？”季安重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莫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什么。”莫闻雪摇头，若有所思地望向她，“我温柔么？”

季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心脏瞬间一个咯噔，脚都快软了。一般来讲，假如莫闻雪开始问员工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说明这个员工要完蛋了。

比如上次，她前脚刚问完吉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吉娜后脚就被人事办了离职。

还比如上上次，莫闻雪前脚问完安雪“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个工作岗位气氛很好，就跟你家一样”，于是安雪后脚就被调到了一个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每天都要顶着太阳在外面跑的岗位上。

一想到这些，季安就冷汗涔涔。

“莫，莫总……”季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小脸皱成一团，泫然欲泣，“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您就说吧，我改！我一定会改！”

莫闻雪：……

她属虎的？

行吧，她知道答案了。果然，她这个人是不可能和温柔这种词沾上边的。不然也不至于只开口说了一句，就把人吓成了这个样。

所以，为什么姜灵玉会觉得自己温柔？有意思。

莫闻雪眉梢一样，瞄向了手机中那条姜灵玉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