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人都会拼命隐藏自身情绪，不喜欢被人看出半点破绽。

就在姜灵玉绞尽脑汁琢磨着要怎么补救时，莫闻雪终于开了口。

“好。”莫闻雪微微侧头：“有时间的话，会看的。”

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的模样，甚至接纳了姜灵玉的提议。

姜灵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莫闻雪的病应该还不算太严重，估计有救。

姜灵玉刚拍着胸脯顺完气，莫闻雪又开了口：“不过……”

“嗯？”姜灵玉马上认真地看着她，静待下文。

莫闻雪抬了下眼皮：“不是我自己割的。”

“哎？”姜灵玉脑子有点儿宕机。

莫闻雪完全侧过了身，静静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

她重新拉下了那个手镯，抬起手来，将腕上的伤疤亮到了空中，一字一顿道：“这伤疤真不是我自己割的。”

完后她放下了手，掀起眼皮，懒懒散散地朝着姜灵玉望过去，补充了一句：“我暂时还没有自残的想法。”

“何况割腕这种方式并不好，要是割得不够深，会死不透。不放在温水里会容易凝固，也死不透。”

“还容易被抢救成功。”

……

姜灵玉突然尴尬到脚趾抠地：“啊，这样啊……”

对于事情的这个发展方向，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猝不及防闹出这样一个乌龙，是真的很要命。也是，假如莫闻雪真有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又怎么可能还在那儿一心忙工作呢？

好的，是她想太多。

可就在姜灵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莫闻雪又突然说了一句：“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语气好像变得有温度了一些，柔软了一些。

姜灵玉愣了一下，摇摇头，拿起了一颗车厘子推入口中，扯下杆子：“那，这个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莫闻雪盯着自己手腕，说：“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

姜灵玉越听越迷惑：“可是，这么大的口子，被割的时候应该挺痛的吧，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是挺奇怪的，换我应该会记得特别深刻，到老到死都忘不了吧。”

她第一次见到莫闻雪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有故事。到了现在，她的那种想法就更强烈了。虽然不知道她身上的故事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受的。

姜灵玉觉得，不出意外的话，莫闻雪之所以会养成那些奇奇怪怪的习惯，十有八九也和那有关。

孰料这时，莫闻雪直接转换了话题：“你等会儿是直接在这儿住还是回去？”

看得出来，莫闻雪不想继续聊她伤疤的事情。姜灵玉也不傻，尽管自己很好奇，但既然对方不想聊，那她就也不会再继续往下问，直截了当地打住了这个话题。

姜灵玉看了一圈这个地方，接着莫闻雪的话说：“我可以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