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阵儿，姜灵玉转身望向莫闻雪，问：“你要过来一块儿泡么？”

莫闻雪却是眼也不抬地将外套丢到一边，就摸出一个平板放到桌上，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我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吧。”

最末，莫闻雪顿了顿，又问：“你需要鸭子陪你吗？”

姜灵玉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这这这，不太好吧？”

真是的，这就是有钱人的玩儿法吗？

姜灵玉拉下一缕头发，脸色绯红：“这玩儿得也太豪放了吧，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保守啦……”

说完，姜灵玉发现莫闻雪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理解错了什么。

于是姜灵玉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鸭子，是什么鸭子？”

莫闻雪：“黄色的，一捏就叫的那种。”

姜灵玉怔住：“……噢。”

好的，是自己思想过于不纯洁了。

“不了不了，我一个人就好。”姜灵玉连忙笑着摆手，婉拒。

“好。”莫闻雪点头。

姜灵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禁思考起了一个问题。所以说，莫闻雪泡温泉还会放小黄鸭？

这时，服务员带着毛巾和一个放满了各种小吃的温泉托盘走进了屋。

“客人您好，毛巾和小吃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祝您玩得愉快。”服务员将东西放到温泉池边上，微微颔首，礼貌地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去。

姜灵玉目送服务员关门出去后，轻声叹了口气，依旧抱着腰腹倚在门框处，打量起了背脊挺得笔直的莫闻雪。

毫无疑问，莫闻雪是真的好看。眉目精致立体，气质出众，穿着西装时那种一本正经又严肃的样子很好看，脱掉西装后那副休闲懒散又禁欲的模样也很好看。

就是莫老板的脑回路，真的怪清奇的就是了。

莫闻雪看着平板上的资料，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便下意识抬高眉梢，转头朝着姜灵玉望了过去：“姜小姐不去泡汤么？”

“要去，”姜灵玉捋了一把松软的头发，笑容如蜜似糖，“只是在想，你这人边界感怎么那么强？突然好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莫闻雪回过头来，看着平板屏幕：“不知道。”

姜灵玉笑了起来，不打算刨根问底：“好吧。”

站直身子，姜灵玉掏出一根发圈绑住头发，手臂绕到后方，将吊带裙背后的拉链拉了开来。

她动静很轻，不怎么明显。饶是如此，那种拉链撕破空气，布料从身上滚落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入了莫闻雪的耳中。

莫闻雪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平板屏幕，闭了下双眼。

谁想到这样一来，姜灵玉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加明显了。包括她下水时水波荡开发出的动静，莫闻雪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莫闻雪揉了下额头，重新睁开双眼，准备投身工作，不料姜灵玉那又软又懒的声音却从外头传了过来：

“啊，莫老板，不好意思～我的小吃托盘忘记带出来了，你能帮我拿出来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