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寡白的指尖捏着长裙，颤抖如蝶翼，迟迟没有说话。男人没有急着让他抉择，反而安静地等着他的回复。

他绷直脸颊，温稚到现在都不敢确信对方是否真的有照片，但是对方却知道他不敢赌，他赌不起，他在害怕，他对郁青行的喜欢足够成为最好的把柄。

几秒过后，温稚咬着嘴里的软肉，说了一个字：“好。”

西式的贵族长裙穿起来很复杂，单凭温稚一个人是根本穿不了的，所以贵族少女在穿衣时身边会配着一个女仆，更别说温稚现在还是出于眼盲的状态。

温稚衣服穿得并不厚，浅蓝色的衬衫配上米白色的马甲，学生气很重，脱起来也很方便。

客厅里刚才开了暖气，以至于温稚裸露在外的肌肤并不会觉得冷，他除了贴身的纯白内裤，全身上下未着寸缕，男人给他套上一件纯白的短衬后，手里还捏着一件裸色的束腰马甲，他一边给温稚穿上一边说：“这种束腰是钢骨设计。”

“无法弯腰，自己是解不开的。”他手指在温稚荔枝白的脊背上滑过，“只有别人能够帮你。”

温稚实在过分瘦削，紧身系带被男人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时，衬得他腰身紧实不盈一握。温稚觉得有些勒，这种触感让他闷哼一声，但他实在不愿在对方面前发出一点声音，不耐烦地说：“你快点。”

男人细致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先是浅色的衬裙，再就是深红绯丽的长裙，裙摆迤逦一针一线绣着精致的玫骨朵。

最后他缓缓托着温稚的腿，他的腿皙白到仿佛泼在地面上的一抹牛奶，白到反光。修长的手指在温稚伶仃的踝骨上不轻不重地摩挲，这种下流的手法让温稚没来由的一怒，一脚就踢在男人的肩上。

他是下了狠手的，踹出的力道很重，但用在男人身上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只是让他身形微微颤了一下，其余没动分毫。

“别生气。”他给温稚穿上洁白的长袜，继而拿出一根白色的缎带固定住袜子，缎带系在膝盖上方的位置，将两侧的软肉勒得饱满，痕迹深欲。

一整套衣服穿了一刻钟才勉强整理好长裙，温稚觉得真是有够复杂的，他眉心已渐渐不快，又觉得胸口的束腰裹得他喘不过气，恨不得一把将身上怪异的装扮给扯下来。

“是不是觉得样式繁复？”男人低语道。

他托着温稚没什么肉的腿，给他穿上干净的皮鞋，“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中世纪的贵族少女偷完腥后很容易被人发现？”

男人意有所指，他注意到温稚脸色一白，心里发笑慢悠悠地说：

“因为她们衣衫不整，没有仆人整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