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手掌在温稚的后背拍了拍,让他紧绷着的状态稍微放松下来,“能,手术定在下个月。”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其中一个短发齐刘海的女生突然狐疑地插了句话,“听詹希说你是医生?”
“对,在私人医院里。”
“可是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你啊。”她语气迟钝,神态带着模糊不清的不确定,“纽约,华尔街证券交易所,你当时是项目负责人,身边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白人。”
温稚愣了下,用询问好奇的眼光朝郁青行望着,郁青行静了一瞬没说话,反倒是温稚开口:“你应该是记错了吧。”
短发女生晃了下脑袋,不肯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错误,再者这么一个优质且冷峻的男人,看过一眼也是不会忘记的。
郁青行瞟了温稚一眼,语调直白冷淡,没了什么联络的意思,“你应该是看错了,世界上面容相似的人很多,请不要再说令人误解的话。”
女生觉得他说话的那一瞬间,温和内敛的气势微变,明明还是笑着的却冰若寒蝉,使得她处于怔忡状态下被寒慑震住,嗫嚅:“应该是我看错了。”
温稚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转头向身侧的詹希低声问:“老师呢?”
“说是几个老朋友也过来了,正在聊着天呢,现在也没空管我们。”詹希说完后目光朝郁青行的方向探了眼,笑着说:“不得不说,长得帅就是人气高。”
“其实你当时来这儿时,也是这样,不仅女生想追你,就连几个男同学都明里暗里打听你有没有对象。”
詹希双手环胸,脚尖点了点地,“而且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还记得谭瑾吗?算了,你连自个男朋友都没印象,要是还记得他那就叫真出事了。”
“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一声,这人吧,当时就挺缠着你的,不过后来有一阵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终于安分了半个月,听说是被家里人禁足了,不久前才放出来。而且这人就是一混货,更别谈什么艺术能力了,当时托关系来这画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泡你呢。”
温稚听他讲完后没什么反应,他对别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反倒是郁青行在一旁听得认真,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呢?”
詹希嘴唇张开,正要往接下来的话题说下去,便瞧见玻璃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年纪二十出头,一脸盛气凌人的男生闯了进来。
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黑眼圈浓重,像极了在酒吧里熬了几个通宵的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同龄人。
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探寻地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终究停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凭借一双眼睛他也可以认出的青年。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太他妈的漂亮了。
那张脸清冷精致到出奇,每次只是朝他的方向觑过一眼,并不是在看他,却也把谭瑾勾得心生痒痒,不需要别的东西都能挑起他的欲望。
谭瑾特地将衣服整理几番,头发一早上还做了极其张扬的发型,他大步地朝温稚迈过去,显然没有将温稚身边的男人放在眼里。
郁青行眼里流露出不达眼底的笑,脑袋一低,极其紧密的姿势。
他嘴唇凑到温稚的耳廓,不紧不慢说了一句:“点点,下流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