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陈清意识回笼,猛地抽了一口气,如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尖锐痛感从后脑勺爬向全身。
她能感觉到脑后有温热的血液流动,鼻腔里也有血流入气管。
在剧烈的抽搐呼吸下,她渐渐意识清醒,眼前也模模糊糊能视物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小操场边,昏暗的某个角落。
她尝试着起身,却只微微一动,就牵扯到脑后神经,牵一发而动全身般,又麻又痛。
叮——
她的眼前忽然亮起一片屏幕。
【恭喜平行世界的宿主经历了漫长的努力,最终完成卷男挑战,构建和谐型社会,并获得系统颁发的终极大奖:平行世界大礼包,为所有的陈清助一份力。】
【是否获取。】
将死之人,哪里会在乎什么科学不科学的。
陈清艰难地张口,半天吐出沙哑的一个字。
“是……”
【恭喜获得:一次性debuff消除器x1,尚且健在的社团成员好感度每人60点,气运值5000点.体质+2,被动版从容不迫技能x1(主动版技能效果的10%)】
【正在启用消除器消除您的debuff:
肉//体伤害已消除。
气运黑洞已消除。
遗留病根已消除。】
【奖励发放完毕,愿您一生平安,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
哔。
电子屏消失了。
陈清忽然觉得身体不痛了,全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力量。
她甚至怀疑自己因为濒死,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她缓缓站起来,轻喘了几口气。
她还活着。
她毫不犹豫捡起脚边的钢棍。
身后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她回过头,正巧对上拖着大麻袋走过来的苏俊。
苏俊一惊,丢下麻袋就要抓她:“你竟然还没死?!”
陈清攥紧钢棍,反手就给他腿上来了一下。
苏俊没想到陈清竟然跟没事人似的力气这么大,猛地跪倒在地。
他疼地额上青筋乱爆,又不敢大声叫:“陈清,你特么找死!”
陈清丢下钢棍,一脚踩在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他看她:“为什么杀我。”
苏俊疼地龇牙咧嘴:“我没杀你,你说什么?”
“还狡辩?”陈清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苏俊脑瓜子嗡嗡的。
艹,这女的怎么下手这么狠。
陈清承认,她就是想揍人。
“你不说?行,那你就跟警察说吧。”
晚上8点。
警察局。
陈清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对面一男一女在吵架,原因是男的家暴,女的打了110,结果警察局里,男的强调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儿警察少管巴拉巴拉。
女的打电话请来了一个朋友,那朋友是律师,说要当场和男的离婚。
女律师一到达现场,就甩了男人一份文件:“家暴?你这是故意伤害!”
男的和女律师吵了起来,各种言语羞辱:“许相颖你他妈不要多管闲事,你一个干了五年就知道陪酒的算什么律师?!”
警察在旁边警告男的,并试图从中调和。
陈清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们争执。
看着男人骂红了脸跳脚的模样,一言不合就武力威胁。
苏俊还在房间里接受问话。
哐当,一个中年男子冲进了警察局,直直冲着陈清来,一看就是苏俊他爸。
苏爸爸一进门就狠狠甩了她一脸钱。
粉花花的票子像雪花洒了一地,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这不就私了了?”苏爸爸冷嗤一声,“你没证据,小女孩,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手段搞你,把你的各种照片放到网上,让你一辈子受尽羞辱,你最好有点眼色,知难而退。”
陈清抬眼,冷漠地凝视他,一句话也不说。
不一会儿,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干什么?”
苏爸爸不屑地嗤笑。
警察端着笔记本:“我们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录像,据学校的安保室反应,小操场的监控有问题,经常无缘无故损坏,也有几年没修了,不过……”
警察看向陈清:“你真的很幸运,这个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突然好了,正巧记录下了这一幕。”
警察端给苏爸爸看:“苏俊确实是蓄意杀人,杀人未遂。”
苏爸爸并不把监控放在眼里:“我们可以私了。”
警察皱眉:“这是刑事犯罪。”
苏爸爸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你让我跟这位陈同学单独聊一聊。”
“不用聊了。”陈清霍然起身。
苏爸爸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就算是刑事案件,但私下协商赔偿获得谅解,也是可以减轻处罚的。
只见陈清弯腰,把地上的钱摞一摞,看这厚度,有至少三万块:“这算赔偿款吗?”
苏爸爸冷笑:“对,你算识趣的。”
“不算。”陈清笑了笑,“但谢谢你送的律师费。”
她用力排开一脸懵逼的苏爸爸,走到对面,拉住那位叫许相颖的律师:“您好,我想邀请您当我的律师,受理苏俊杀人未遂一案。”
许相颖刚才就在留意听陈清的案子,她莫名会想要注意这个大学生,一看见她,竟心生亲切。
她想也没想就应下了:“好,你这个案子我受理了。”
陈清拿出手机:“刚才他说的话,我都录了音频,我也发给你,我们加个微信吧。”
许相颖赶紧拿出手机:“好好好。”
旁边所有人:???
晚上九点,陈清走进了便利店,买了一根冷饮。
她心情特别好。
如果监控录像是坏的,她确实考虑这事儿就算了,毕竟自己运气差,能力有限。
但监控是好的。
说明她的运气真的变好了,二十年的debuff,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更别提离开警察局前,苏俊爸爸的脸黑得像块炭。
许相颖发了个消息给她。
【律师许相颖:妹子,证据确凿,你放心,一定把傻逼送进监狱】
【一湾清泉:谢谢姐。】
陈清觉得好极了,非常好。
她回到宿舍,闵莎刚洗完头,站在桌子边吹头发:“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听她们说你也没去开会。”
“我去,”另一个舍友站起来,“清清,你身上怎么了,怎么全是土,还有血,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清笑得灿烂,她把事情和舍友复述了一遍。
舍友们:???
陈清问:“你们谁有辅导员的电话吗?”
闵莎:“怎么了?”
陈清:“我要放弃保研,我要自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