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殃及了南家。南丞相站出来为萧安说话同样遭到圣上责怪,不过南丞相为人豁达,虽然停了上朝,却没有被禁足,便只当是放了旬假,陪着夫人女儿各处游玩,不出门时就在家中逗弄笼中鸟,品茶赏花,极其清闲自在。
南秀乖巧地陪着父亲看书练字,偶尔也会走神,为萧安如今的境况发愁。南丞相看出她心不静,温和一笑。
“去瞧瞧他吧。”他道。
南秀被戳穿了心思也没有扭捏,又抱着一盒子点心跑去镇北侯府。
萧夫人心里也始终是愁云笼罩着的,但面对南秀一个小姑娘,只是慈爱温柔地与她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才说身上乏累,先行离开了。
而萧安来时面色不大好,连唇上都没什么血色。南秀听到他挨了家法的传闻原本也没指望今日能见到他,当下见到他如此虚弱,更不敢久留了,生怕耽误他休养。
于是只将食盒放下,飞快道:“先前的那些点心我想你应当是吃完了,再给你送来一些。你好好养身体。”
说完匆匆走了,简直像是被赶跑的一样。
萧安无奈摇头,也没有出声阻拦。
等人走了,他才走到她刚刚落座的位置,打开食盒,见盒子里的点心不再是仿照长平铺子做的那些糕点,而是他自小爱吃的荷花酥。
“这是送我的。”他喃喃说。
长平铺子的糕点是崔昭所爱,而非他。
想到崔昭,萧安最初以为他是心中怨愤才会残魂未消。爱民如子的清官死于天威,实在可惜又可叹,况且污了名声,抹去过往所有功绩,纵然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然而崔昭借了他的身体,竟只是和南秀游街观灯,又卖了几幅字画,换了钱还给他,好似全无怨气。
但既然知道了他是被冤死的,自己便不能坐视不理。
“我会帮你洗清冤屈。”萧安在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