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乌莫的战士只是稍作迟疑便松开手,让乌莫重归自由。
后者没看古德哪怕一眼,她迫不及待地穿过高塔塔柱,飞快来到江厌身后,着手为他解开藤蔓。这一次乌莫没有再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她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手中的行动中去,进展颇具效率,不到几分钟时间,江厌便也在她的帮助下重获自由。
只是长时间的捆绑让江厌无法立刻适应下地,双腿因为悬空太久而缺少像样的血液循环,肌肉也处在一种柔软无法紧绷的状态。他才刚刚刚踩上地面就不受控制地朝下倒去。
好在古德即时侧身过来,用肩膀挡在江厌倒下的方向,让他有所倾靠才得以稳住身形。
“这下我们两清了。”古德在江厌耳边低声说。
江厌有些诧异,他不明白古德的两清指的是把他们捆在塔柱上数天之久,还是说当初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烧毁他们居住的茅草屋。无论如何,他们之间并没有两清,江厌仍觉得古德欠他们的还有很多,如果古德真的想还,靠一次跌倒时挺身而出是远远不够的。
江厌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中田让刚好也在乌莫的帮助下脱离束缚。
他的状态比起江厌也好不到哪去,可他并没有不受控制的跌倒,而是有了江厌这个前车之鉴后,刚落地就聪明地将后背靠向塔柱,并且发出悠然自得的哈哈大笑。
江厌疑惑的看向中田让,发现他正朝自己投来一种挑衅自负的目光。仿佛对自己落地后不需要别人搀扶帮助,而是能凭自己找到倚靠而骄傲自满,洋洋得意似得。
事情到这里看起来已经圆满的画上句号,他们逃脱了,不,应该用双方成功达成共识来形容更加恰当。每一个人都功不可没,包括中田让在内,倘若没有他这个聊天对象,江厌恐怕早在中途就昏迷了过去。
古德让部落战士解下水袋分别交给江厌和中田让,他们两现在饥渴交迫,刚刚拿过水袋便扬起头往嘴里猛灌。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水伴着河水一同涌进他们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