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江厌的授意,乌莫并没有立刻行动。
她缓慢地,蹑手蹑脚地再度朝江厌靠近,时刻谨防江厌的举动,生怕江厌又突然擒住她的手腕。她甚至在靠近麻醉枪时,还半信半疑的试探,直到确认江厌没有任何动作的意图后,才蓦地把麻醉枪抢抱进怀中。
得到麻醉枪的乌莫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地跑到一边,来回翻覆和把玩。从她那因为激动而显得毛毛躁躁的手脚中不难看出,她很希望摸清该如何使用神杖。
中田让将目光从乌莫身上收回,被乌衣拿走了一支麻醉枪,现在又送出去一支,他们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支,好在麻醉弹药充足。乌衣拿走麻醉枪时并未拿走弹药,枪体内仅存的剂量只能维持她扣动十次扳机。而江厌也没给乌莫多余的弹药。
他这才觉得江厌给出麻醉枪的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准备把她和我们拴在一块儿?”中田让试着问道。
“我之前不是跟她说过吗,我们之间还会有更多的交易,难道你也忘了?我可不是在说场面话。”江厌耸了耸肩,“按照我们现在的处境,大部落根本没有人愿意和我们接触,而且她又懂我们的语言,对我们来说,她是整个星球最优秀的语文老师。”
“的确。”中田让附和说,“乌莫确实能有效的帮助我们学习情绪语言。”
“而且她和普通的原住民不一样,和乌衣也不一样。”江厌低声说,“她脖子上没有佩戴牙齿项链,又住在部落的偏僻区域。她对神几乎没有半点敬畏,好像神对她来说只是稍微厉害一样的同类。你不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好奇她的情报是从哪来的?”
中田让若有所思,把江厌说的这些联系起来后,一点击破地明白了什么,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噤,心有余悸地看着草屋角落里仍在把玩麻醉枪的乌莫小声说,“她没佩戴象征地位的牙齿项链,却还在部落中生活得好好的,看起来衣食无忧。明明住的偏远,刚才却向我们表现出了卓越的情报能力,甚至一些私密的家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江厌点点头,“她还藏着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扭转局面的关键。”
“你想怎么做。”中田让看着江厌,“我是说你想怎么挖出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