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与花公子就住在了天赐家旁边,这里很多居民都搬走了,只留下天赐一家人了。
赵简又在鼓捣一些小玩意了,他拿起锋利的刻刀,给金属削片,再刻画上条条纹路。他会把它们一件件组装起来,可以看出是个金属小人。它在体内塞入灵石,刻画阵法,然后一个机关傀儡人就出现了。
他满意的收起来它,去洗了个手,又换了一身衣裳,恭恭敬敬的摊开画卷。
研磨,提笔,勾勒。
他从窗外,把这难见的荒芜小巷画进去,不管是路上缺了一块的砖,还是地上雨后未干完的水洼,抑或是飘飞的叶,都一笔一划勾勒在画中。
最后,他收笔,把画卷挂好,等待晾干。
花公子说:“画的真好,我在画中都能感受到压抑。”
赵简摇摇头:“不好,爷爷的画,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感受到压抑,他的境界我达不到。”
花公子问:“那是什么样的境界。”
“我的画过分勾动人的情绪,爷爷的画不会,如果是他画这里,你能在他画中读到压抑,可是你移开目光,就会摆脱这种情绪。可是我不行,你会一直压抑。”
赵简说:“过了,我的画过了。”
赵简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他还会给药草浇水,在阳光下一动不动晒着太阳,或者仰起头看着天空。
可是花公子从未见到他修炼,他不由好奇,“你不修炼吗?”
赵简说:“无时无刻,我都在修炼。”
花公子问:“你的法力却没有增长过,谈什么修炼?”
赵简说:“人力有时尽,一味的提高自己体内的法力,可是你忘记了,法力来自于天地,也就是说天地之间本来就有无穷无尽的法力。你只需要把天地当做自己,使用天地间法力就行。”
花公子摇摇头:“我从未听过这种说法,我也无法理解。”
就算花公子无法理解,却也受到触动,他知道,他的心乱了,道也就将要崩了。
“我要走了,”花公子说。
赵简理解他,他不再相信那种按部就班的修炼模式了,以后他可能会成为让无数人不理解的叛道者,也可能再次走上以前的路。
天涯各沦落,相逢是知己。
两人告别,花公子要去验证赵简的话了,很难相信,他这么轻易相信了一个人,愿意改变自己修炼这么多年的模式。
他也许从头来过,一事无成,
化为白骨;
也许蓦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