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发现他的小动作,一个冷刀子飙过去。
“别过来。”
白可立马停住,在一步之遥,动也不动。
时墨确定他没再靠近,才收回冰冷结碴的目光。
白可继续扭着头看他,“你特意来为我求情?”
一听这话,亲枫和眼镜心里飘出的都是“你做梦”三个大字,刚劫人家亲,傻子才会为你求情,时墨是官方认证的陌上一甲,谁傻都不会他傻。
白可接受着两道的白眼洗礼,就听见时墨冷道。
“不,只是路过。”
这个意思是,不是特意来,而是碰巧遇见,顺便跪一跪求求情。
亲枫、眼镜,“……”
还真傻。
白可敛眉,琉璃眸微闪,嘴角勾弧,“你还是站起来吧,我的羞耻心已经所剩无几了,你再剥下去,要裸奔了。”
时墨岿然不动,“一码归一码。”
空气二人组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原则帝!
皇帝的指令是大公公出来口传的,没有白纸黑字加玉玺的盖戳,他默默观察这些人半晌,直到时墨也跪下了,才按耐不住,溜进御书房。
皇帝坐在大椅子上,双手摊开,放在椅把手,头往后仰,闭着眼睛。
“时墨也来了?”他听见一些动静。
“是。”
“……来讨说法的?”
虽然有白可捣乱婚礼现场的原因,但公主的主动放弃,才是至关重要的主因。
新娘子为了另一个男人逃婚,时墨想必非常不好受,打击很大。
大公公踌躇。
皇帝闭着眼等了片刻也没个回应,略有不耐睁开眼,大公公看见皇帝睁眼就像看见狮子睡醒了,忙道。
“启禀陛下,不是,他……他跪在了外面。”
皇帝,“…”
大公公,“为白可求情。”
皇帝,“……”
半晌,咬牙挤出一句评价,“都什么天理难容的神经病。”
大公公深有同感,差点想点点头,现在的少年郎,真是病得不轻,行事大胆,叫人看不懂路数,屡屡跌破想象天翻地覆。
皇帝想起和逃婚小公主的对话。
自己震怒,“白可太过分了!”
小公主,“对,我很生气!”
被毁了好姻缘,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