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躺在床塌上,折腾了将近一晚上,此时他全无睡意,脑子里尽是吕布的事儿,这个被后世毁誉参半的三国枭雄少年生事也够龌龊的,但是他的绝世武艺是从哪来的呢?还有,史书上关于蔡邕的记载难道不够真实,刺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想着想着,方成脑子一沉便睡过去了,再等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方成赶紧爬起来脸都没顾得洗一把,便直奔师父和师娘的房间,来给师父和师娘问安。
给师娘见礼之后,看到赵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身上的被子微微有节律的起伏着,此时院子里师兄弟师妹们也都到了,赵氏夫人用布满了血丝,告诉他们师父病情稳定住了,让他们不要担心,又叹了口气道:“天有不测风去,人有旦夕祸福,出了这样的事,实非人所能料,也没法继续教大家艺业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
赵氏夫人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眼圈发红,看得出来她很悲痛。
众弟子面面相觑,低头不语,唯有胖子和矬子不住地拿瞄方成。
方成神色凝重,师父师娘都是厚道人,这学是没法办下去了,师娘说这话是实情,但自己身为大师兄不得不说话了,想了想道:“师父重病在身,作弟子的应该照顾师父,尽点孝心,此时怎能离去?”
“是啊,大师兄说得对,我们不能走!我们不走……”众弟子纷纷随声附和。
赵夫人又打了个唉声,“难得你们有此等孝心,有徒儿如此,我和你师父都感宽慰,但是你师父病得很重,又上了年纪,看这病情恐怕没有三个月五个月的下不了床,就算痊愈了,估计也无法再教尔等艺业了,走吧……都散了吧,你们的孝心我和你师父领了……方成,你送他们都走吧……”说到这里赵氏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众弟子都跪下了,包括方成、蔡琰和貂蝉。
“这也是你师父的意思。”方成还要说什么时,师娘打断了他。
“师命难违,师弟们,咱们后会有期吧。”方成无奈了。
“过几天我们会来看师父和师娘的,大师兄后会有期,好好照顾师父……”几个弟子恭恭敬敬的给师父和师娘磕了几个响头,和方成道别,然后洒泪而别。
方成特意把蔡琰和貂蝉留下了,蔡邕父女特殊情况是在这里政治避难,貂蝉跟方成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长期寄宿在这里,是没地方可去的。
哪知道这些师弟们一走,蔡邕从后跨院也过来了,背着行李包,父女要离开这里,对赵家的遭遇,他们父女深表同情和内疚。
蔡琰拉着貂蝉,对病榻上的赵氏夫妇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