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伊抽出腰畔长剑,细细擦拭:“崇宁王府小世子,似乎很擅长摆脱追踪,几乎没留下任何踪迹。一帮路匪抢过他银钱玉佩,有家黑店客栈差点绑过他。巧
的是,已经有个人挨个儿找去,将他们杀得七七八八。”
花重抬眼:“什么人?”
燕慕伊:“是个独来独往的剑客,瞧那手腕,必在天极榜之列。”
又道:“小世子从前出门在外一概戴着面具,咱们沿途清理的刺客,皆审讯不出那小世子的长相。”
花重道:“崇宁王把他保护得很好,那剑客应当是他身边的人,也在找他。”
燕慕伊想了想:“这就说得通了。是薄胤还是青涯?”
花重:“定是薄胤。”
燕慕伊:“他是不是叛了?否则怎会把人弄丢。”
花重思忖片刻:“倒也未必。”
药煎好,小桑梧急匆匆端来:“快,快给他喝药!”
燕慕伊:“……你想烫死他?”
小桑梧仔细把药晾好:“行了,让他喝!”
两人面面相觑。
此行没有带仆婢。小桑梧不会喂药,燕慕伊表示自己不敢碰花重带回来的人。
燕慕伊不假思索道:“銮金楼里,温香软玉多得很,都很会伺候人,要么叫一个过来喂药?”
小桑梧气得够呛:“你少乱来!”
花重抬眼不经意一瞥沈庭央,目光忽然定住。帐幔内静静沉睡的小少年,一闪间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
他道:“桑梧。”
小桑梧即刻停止与燕慕伊拌嘴,转头清亮地道:“侯爷,怎么?”
花重坐到沈庭央身边:“我喂他罢。”
那两人始料未及,顷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