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颜色白亮好看、吃起来口感又劲道的包心鱼丸,就做好了。
而撒尿牛丸做法倒不难,最主要的还是这名字问题。
姜晚容都能想象到大猫陛下听到撒尿牛丸时候,那一脸嫌弃的神色。
所以还是改名叫包心牛丸吧。
对了,还有蟹ro/u//棒!
这种老少皆宜人人爱的,必须得有。
其实,现代无论叫蟹柳还是蟹棒的东西,里面根本没有螃蟹肉。
是用日本的明太鱼,味道有些像螃蟹的鱼肉糜做成的。
不过给陛下吃的,自然是要用真蟹。
姜晚容拿了大闸蟹弄出蟹肉,再加上鱼肉反复调试,最终又点上了红色的花汁,这才做出来一条条红白相间,带着些喜庆感的手工古法蟹棒。
这样做出来的蟹棒,不仅口感好,最重要的是蟹肉香味更加浓郁,再往火锅一煮,那绝对是顶级享受。
一边做汤料,一边开发新菜,姜晚容在厨房里转得像只花蝴蝶一样忙碌。
然而想到这是要投喂大猫用的,她就也半点都不觉得疲累,乐滋滋地忙了一天。
可等她一出厨房,却突然被外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呜呜呜哇哇哇!
受不了了,太香了,我要吃我要吃!”
“姜娘子,你有本事卖味道,你有本事开业啊!”
“就是你这娘子什么毛病啊!每天就只知道馋人不给吃!
快放我们进去,我们要吃火锅!”
“我可算是知道了,吃火锅吃的人没了的,就是这样活生生给馋没了对吧?
姜娘子你就救救孩子吧,孩子都要馋没了!”
只见门口此时黑压压的一片,被这放毒搞的彻底受不了的众人,全都愤怒地发出了呐喊。
原来,里面熬制的五个火锅汤味道齐齐随风一散,直接沿着这河岸两边就吹了出去,好几里都是这股子香气。
无论是在河上捕鱼捞虾,还是过路的无辜路人,一个都没逃过这味道袭击。
姜晩容:...她今天还真不是故意的。
然而,为了大猫能吃饱又吃好,姜晚容今天也没打算和食客们玩暧/昧搞营销。
“众食客们,今日我有贵宾要接待,大家想吃的明日请早,明日请早!
等明天,就再等一天,大家再忍忍啊。”
“究竟是在搞什么?这究竟是要请谁啊这么大阵势?”
“是啊是啊,究竟哪家的官老爷来这里吃,还不让别人吃了?”
“我看啊,估计这个人官位子不小。”
此时,一品楼的店小二和伙计也随着众人混在人群里,他看了看这姜容记铺子今日外面挂着彩绸铺着红毯,里面还打着红色写字的布条,心里有些觉得发慌。
怎么这么大阵仗?
然而不管如何,不能被她比下去。
店小二顿时直接呸了一声:
“搞这么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我看啊,这家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难不成你还能请到皇帝陛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年纪不大,想法不少。”
“还是好好学学怎么把手艺做好吧!我看是根本没法吃,才不敢让食客进去的!”
听着人群之中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姜晚容很快就锁定了一品楼的几个店伙计。
这什么嘴啊?
咋和季心一样都开过光呢?
姜晚容看着那说准了真相的店小二,冲着他一笑,目露同情:
“你这张嘴不去买彩票,还真是可惜了呢。”
看着那姜娘子说完这话还冲他一笑,店小二忽然觉得后脖颈都是一阵发凉。
等到看着姜晩容将大门紧闭后,他才茫然问道:
“彩票?什么意思啊?”
“你管她呢,反正啊,肯定不可能是陛下要来。
被你踩中了痛处,指不定是气着了呗。”
“我想也是。
总之,咱们还是赶紧把事告诉老爷比较稳妥。”
赵府,赵西听着底下的人汇报,他沉思片刻,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她这三天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明天开业用?”
“是啊老爷,小的们是亲口听她说的,要明天开业。
这三天她开业的事情传的一传十十传百,今天又是大门紧闭,不给食客们半点面子,应该是在里面请了个什么官老爷吃。”
“请吃倒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一品楼往来的贵人也多了去。”
关键是她这火锅的秘方...
每个店都有每个店的主打和特色,其他的都无所谓,而这最核心的手艺必须全都握在手里,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他一品楼当年也是靠着这么几道炖肉料的配方,才在京城越做越大,成为第一的。
这几天,别人光是传话闻香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要是让这容记在他家对面开了铺子…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顺利开业!”
赵西想到这里咬了咬牙,他进了里屋,取出一块令牌来:
“你去,拿着这块令牌到城外找那一伙人。让他们晚上务必要翻进容记铺子里面,仔细查看厨房,里面的配料用料也要一一悉数告知。
之后再在店里抢打一番,把她们铺子里的东西都弄得稀烂。我倒要看看,她明天还怎么开业!”
“可是老爷,这晚间宵禁之后,他们若是被人捉住?”
“放心,这一群亡命之徒身手好的很,普通的城卫兵哪里捉得住他们?
你去照办就是!”
…
夜间,咸阳城渭水河边上倒映着几盏燃起的大红灯笼,将那临水而建的小饭馆都衬得有些清秀雅致。
此刻,河岸沿街全是安保人员。
禁军更是将她这酒楼团团围住,里外三层围的和铁桶一般。
姜晚容立在门口,脸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可却半点都不觉得冷。
她搓了搓手引颈而望,看着远处马车那一辆高大宽阔的马车由远而近。
那马车不仅是高大宽敞,远远看着,便看到那上面全都是密集的小孔网眼。
据说这种网眼能使内部人瞧见外面,外部人却瞧不见车里面。颇有点像汽车玻璃贴膜的作用。
而史书里,还给陛下的马车一个专门的称呼——
温琼车。
“有窗牖,闭之则温,开之则凉,故名‘辒辌车’。(注)”
简直是堪称秦朝黑科技啊。
她出远门,最多也就是雇辆小马车还得讨价还价,而人家这车,那就是房车加加长版林肯的合集,还带空调室的那种。
而且人家这出行一趟,还是花的公费...
这人与人的差距啊!
然而姜晚容此时顾不上酸,待到陛下驾座靠近,就赶紧摆正姿态,随着众人一起下跪行礼。
此刻,嬴政下了马车,一脚就踩到了那红地毯上。
他顿时就皱了皱眉。
这个颜色也实在太鲜亮了些。
这红地毯踩着是软,可是怎么越踩,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等嬴政走到门口时,瞧见了那外面挂着的红灯笼,就连自己提过字的两个牌匾上,都挂着一圈花里胡哨的红绸布。
虽说确实将自己的字突出的十分注目,可怎么越看越觉得难受呢?
然而,等嬴政进去以后,望了望这里连他寝宫角落都不够的空间,这不得劲就直接变成了嫌弃:
“你这也实在太过简陋了些。”
这话说得就有些扎心了。
陛下,咱能别这么凡尔赛吗?
您要再这样下去,咱就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玻璃心被摔的稀碎全成了渣渣,关键姜晩容还不能反驳,只能好气地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