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到吗。
其实这中需要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敏捷的战斗......并不是我十分擅长的领域。
“.......”
都是借口。
这已经不是可不可以做到的问题了吧?
是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很厉害啊,不愧是千年前名动咒术界的魔女。”
这次幻化出的匕首终于直接成功扎进伏黑甚尔的颈动脉处。
非常致命的位置。
那个男人嘴边散漫的笑终于消失,眼里渐渐涌现出癫狂。
“以为我会一直玩远程吗。”
我一边将刀刃更加深陷进对方颈动脉里,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脸,只有脸一直没有被攻击。”
接着,又毫不犹豫地将另一把刀扎进他的肋骨深处。
“很讽刺的现象。”
“女性由于天生柔弱的体质会相对受制于男性,却又因其独有的风采,让你这样的男人产生一瞬间的迟疑。”
勉强算是扯平?
“喂。你很喜欢装神秘吗,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很酷。”
“还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哇,会不会有点恶毒哦这样说话。
但是好爽。
我伸出小腿踢他,想要逼迫他说出所有秘密,“来吧,让我们开诚布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否则,我会更加过分也说不定。”
“可以试试。”伏黑甚尔终于开口,低垂的鸦羽将他眼内情绪几近完美地折叠起来,让人难以一探究竟。
不对劲。
仅仅一瞬间,我便本能地察觉到刺骨的危险。
“别逃啊。”
足踝被猝不及防地捉住,凸起的骨头被充满恶意的抚摸。然后便是整个身体栽倒进男人充满血腥的怀抱里,被完全压制,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这家伙......
一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的刀还扎在我的肋骨处,为什么会想要逃呢。”
“既然已经说出「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中话,那我也随便解释下好了。”
伏黑甚尔的神情再次恢复成最初时的慵懒,他随意地吐出一口血,舔舔唇说道:“原本是想等你咒力耗尽的,毕竟那样看起来会有风度些。”
“仔细想想,此消彼长这四个字很适合形容这场战斗,不是吗。”
他笑,非常的漫不经心,“如果想要赢,应该先把你当成一个可怕的敌人而不是女人。月见山深夏,你是不是有一瞬间十分想要说出这句话。”
搞什么鬼?
我肚子里的蛔虫?搞得好像很懂我的样子?
“........”
“不回答就是默认啊。”伏黑甚尔挑眉,眼底弥漫着冷酷与愉悦,“啊说真的,有这中想法的你,真的很——”
他散漫地顿住,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可笑?”我瞪圆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
那句挑衅的话我终究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当时已经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现在还要被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很没道理。
“——可爱吧。”他嘲弄地弯唇,旋即做出十分垃圾的解释:“现在这中情况算是达成了某中咒灵制约,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了半天,还是什么核心都没有透露。
这家伙真的是太恶劣了,完全不具备「反派死于透露太多秘密」这个flag,讳莫如深地让人牙根痒痒。
所以这是针对咒灵的对策么。
他应该提前准备了很久。
“......我动不了了,为什么。”
黑发男人将我抱到床上,嗓音轻佻,“深夏不需要动,我来就可以。”
“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情趣?也可以。”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动作却一点也不容质疑。
充满力量的指节搭在我的肩带上,带着成年人的从容与余裕。
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在哭吗。”
是的,泪水忽然间滑落下来。
眼尾泛起蒸腾的热意。
男人慢条斯理地舔吻脸颊,即使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阴暗情愫。
荷尔蒙,血液,香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头晕目眩。
“没用的。”伏黑甚尔残忍宣布,“即使哭我也不会停下来。”
是的,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静疯子。
那么我呢。
众所周知,咒力是由负面情感诞生——
痛苦,悲伤,愤怒,怨怼,悔恨,恐惧。
“我的咒力其实一直都很随意的。”我平静陈述一个事实,“很少故意让这些负面情绪真正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是现在。
是愤怒的泪水哦。
是要拖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痛哭的泪水。
事到如今。
我已经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赢了,
我只想让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