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微微一笑：“我一开始倒是有放水想法，但是后来发现真完全没有必要呢。”

我则叹了口气：“要不下把让你赢一次吧。”

“不！没有必要！我要凭实力取胜！千万不要让我！”

“哎，那好吧。”我故作遗憾地说道。

科科。

其实，本来就没准备要让你，我只想一直赢下去。

【于是下一局。】

真人：“三条——”

夏油杰：“东风。”

漏瑚：“五条！”

我：“杠。”

漏瑚：“说到五条，我就想到了一个人。”

夏油杰挑眉：“五条悟？”

真人：“啊，就是那个很有名很厉害咒术师啊。爱丽丝酱老师。”

漏瑚：“不·必·担·心，五·条·悟·就·由·我·来·杀·死。几天后就动手。”

真人：“哈哈，不用这么拼吧？”

夏油杰露出了似笑非笑表情，“那你加油。”

啊这。

怎么火山头打出一个「五条」后，话题就瞬间发生了质改变？

这已经不是普通麻将了。

是杀人麻将啊。

还有…你们就这样把计划在我面前□□地说出来，真没有问题吗？好歹我也是五条悟地下女友，他明面上非常偏爱学生啊……

系统：「没什么，在他们心里，你应该比任何物种都要邪恶，不可能真正与人类为伍。」

「.............」

系统：「而且，你自己都对五条悟搞了多少事了。」

「……我竟然无法反驳。」

如此说来，我大概像极了混在五条悟真爱党里黑粉，对，而且还经常反装忠。

因为某种原因，我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只火山头。

如果非要形容那种目光代表着什么，那可能就是——

终于找到了测试「等价交换术式」【小白鼠】吧。

愉快，愉快。

.

【6月6日】早6点

非常吉利数字，很适合搞些阴谋诡计。

于是趁着难得休息日，五条悟不在上午，我与火山头相约在一处风景幽静地点。

“既然你是大地咒灵，应该很喜欢我选择这个地方吧？”我笑着问对方。

火山头挠挠头，“啊，我倒是无所谓。说吧，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吗，如果你好好地拜托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哈。

这家伙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别扭些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上次输了二十多局麻将吗？

真是有趣。

“上次，你说你要杀死五条悟。”

漏瑚点头：“嗯，所以你要加入吗。”

【您好友火山头向您发来了组队邀请。】

【并发布了一个史诗级任务：杀死五条悟。】

我露出了惺惺相惜神情，“我还怕，你以为我是来为他求情。现在看来，你倒是很懂我嘛。”

火山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在高专卧底也不容易，每天要对着那些虚伪人类，是不是早就不耐烦了，我要是你早就无聊死了。”

“嗯，那些人确还蛮吵闹。”

但其实还挺可爱，尤其是悠仁君？野蔷薇也挺好玩。

顿了顿，我续道：“五条悟很强，为了提高你暗杀成功率，我可以帮你加个buff，增加成功率。”

“buff？”它似乎有些不解。

“嗯，将手放进我手心里，然后对我说——你要杀死五条悟，我帮你看看能加上什么buff。”

“这是你术式能力吗？”

“算是吧。”我随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它将自己手先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才放进我手心里。

“我要杀死五条悟！”

“我要让五条悟残疾！”

“我要让五条悟受到伤害！”

真是，格外有气势。

......

片刻后。

我在心核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又觉得也算在预料之中。

【等价交换术式】是个非常有意思技能，如果是「我本人」与「游戏世界」进行交换，那么「表面」基本上是五五开，勉强还可以接受。

但如果是自己作为【庄家】，以一个「媒介」、「桥梁」形式为他人做出【等价交换】交易，则会变得非常不可预估，有可能是四六开，也有可能是三七开。

薛定谔代价啊。

可以说，像极了诱惑其他物种下地狱魔鬼。

刚才当那只火山头将手放进我手心里那一刻，我便察觉到…它根本无法支付出杀死五条悟代价。

甚至伤害到对方都不能。

那么果然就利用它去测试、发现些别真相吧？

“漏瑚先生，你喜欢玩游戏吗？”我提问道。

“还行，有时会和真人一起玩。”

“那你应该知道游戏里「存档」和「读档」功能吧？”

“当然，这是常识吧！”

很好，这样会省下许多口舌。

我继续娓娓而谈：“我们打游戏，有时会碰到非常难关卡，如果被boss打死就会去读取之前存活档案，重新再一次进行挑战，没错吧。”

“嗯，是这样，可这和杀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大大眼睛，大大疑惑，刚好可以用来形容目前火山头。

所以我拉近我们距离，将话题引入进真正核心：“我可以让你反复读取你与五条悟战斗1分钟时间。”

“请记住，如果你在「体验未来1分钟」里被杀死，那么就是真正死亡。”

“但是，你在「体验未来1分钟」里杀死五条悟，他却不会死亡，需要你回到现实时间里再重新杀死他一次，才算作成功。”

“你需要支付代价是漫长生命里50分之1记忆，你觉得划算吗。”我认真问道。

眼前咒灵陷入了沉思。

它自语道：“50分之一记忆而已，对于我来说倒是算不了什么。如果我在未来被杀死，那么过去也是一样，没什么差别。但如果多了这一个保障，我便可以提前了解五条悟行动与技能……怎么看都很划算。”

最后，它露出了下定决心神情，“我同意这个「等价交换」。”

“很好。”我也露出了满意微笑。

五十分之一记忆啊，听起来似乎很少没有什么。

但若是活了上千年大地咒灵……

它将整整损失20年左右记忆，才能换取与五条悟未来一分钟记忆。

不过是我故意迷惑它同意文字游戏罢了。

这个原理与我之前采取【等价交换术式·体验15分钟未来】核心是一样，只不过现在变成了1分钟。

以及，因为并不是谁都可以自由操控自己脑内时间，所以本次行动是以物理时间为计算单位，代表着不可以随意结束体验未来时间。

而这样做目则是想要亲眼目睹，五条悟究竟是如何应变这种情况。

他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通过他与漏瑚战斗，我应该可以倒推出上次我究竟为何没有成功原因。

那么，拭目以待。

...

最后时候，代表着大地咒灵在我身后问道：“话说，为什么是1分钟啊，1分钟我感觉其实有点短？”

我停顿下脚步，让风声混合着我声音一同传入进它耳内。

“大概是因为，我不希望你真死了吧。”

因为你只有真实1分钟时间，无法像我一样拥有随时终止这场游戏权利。

“五条悟很强，别太贪心，如果可以…让你同伴准备着手救你吧。”

它听到后，果然在我身后不服气地大喊：“你在说什么啊，那种臭小鬼！我一定把他杀了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