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有纪念意义一幅画,战争胜利号角仿佛在耳边吹响,不夸张说,易云擎已经想到把它收到保险箱里,若干年后写进回忆录里了。
或者在结婚五十周年时候,他和夏至白发苍苍,坐在一起欣赏这幅“肖像”,夏至不知道这幅画有多么大意义,自己一一说给他听……
易云擎唇角笑意越发浓厚。
夏至:“?”
魔鬼先生这是想到了么,笑容怎么那么……『荡』漾?
他对易云擎神奇脑回路一无所知,一幅画嘛,魔鬼先生想要,为么不给呢?
其实他暗暗猜想,这幅画会不会勾起对方一丝记忆,结有。
易云擎愿以偿地拿到画,有放进口袋,只是卷了起来——他连上面出现一丝折痕都觉得不完美。
文月着他举动,嘴角微微抽动,但……算了,眼不见为净!
在她猛恰一大口狗粮后,目标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器材室外拉起了警戒线,越靠近,一阵有节奏“刷刷”声越清晰。
人走到这里,一眼便到清洁工拖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清扫着地上尘土落叶。
清洁工一既往地佝偻着腰,动作迟缓,好像一个再寻常不老人。但在这所教职工都宛机器人学校里,一个与常人无异清洁工反而是最不寻常。
“你好。”夏至了一眼清洁工名牌,这人姓马,名叫马义。
马义抬起头,『露』出一双苍老混浊眼睛:“你们找我有么事?”
文月忍不住抢先开口:“你记得我吗?昨天我路时,你说我身上有一股奇怪味道……”
清洁工盯着她了几秒,缓缓摇头:“印象,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是想要我道歉吗?”
文月拒绝,他便说道:“对不起,我在垃圾堆里待惯了,闻惯了臭味,鼻子能失灵了。”
文月:“……”
“但是,但是……你时不是这样……”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那时对方眼神阴沉沉,仿佛发现了某样深恶痛绝东西,并不像随口一说。
但清洁工并不承认,这又只是文月主观感受,不能做证据。
“马先生,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夏至忽然问道。
“大概有七|八年了。”清洁工哑声道。
他对外界一切漠不关心,别人问,他就回答,再多反应就有了。
夏至好像聊家常一样:“这样啊,那您平时工作辛苦吗?吃住都在学校?妻子和儿女呢?”
马义眼神缓缓发生了变化:“我妻子早就死了,也有儿女。”
难以形容他时眼神,好像一头被触及到伤疤野兽,伤口被撕裂,流淌出汨汨鲜血来。
但他眼中,比起悲痛,多却是恨意。
他在恨谁?
夏至发现了关键,但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重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神情。
“有别事吗?我要继续工作了。”
他在赶人。
易云擎轻哼一声:“工作?在凶案现场?你不怕凶去而复返吗?”
这里自从发生了命案,方圆一百米都人靠近,只有清洁工独自待在这里,在警戒线旁扫地。
马义淡淡道:“一条烂命而已,谁想要就拿去吧。”
“学校里曾经发生一场火灾,您听说吗?”夏至转移话题。
“我刚来学校时候,听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