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舍我其谁

景顾勒忍不住笑:“瞧你说的,好似我多不正经一般,我不过是听堂哥们稍说过几句这事儿罢了,又不是真什么都事无巨细的了解了。”

“再说了,我再外头拘着规矩说话也就罢了,若咱们二人之间还不能随意些,那也太生分了些,我把你当哈哈珠子,可没将你当奴才瞧,难不成你不愿咱们这般交心得相处?”

陈进忠只一听主子那句哈哈珠子,心中尽感动去了,哪儿还顾得上主子不含蓄的话,且一个劲儿的表着忠心:“奴才太愿意了,奴才定然对您肝脑涂地,忠心耿耿、忠贞不渝!”

景顾勒笑着不行,倒也不知陈进忠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词儿,着实难为他一个连《训蒙文》都读不利索的人了。

笑罢,景顾勒便也含着些郑重,踮着脚拍了拍陈进忠的肩膀去:“你知道我的性子,旁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是你这话我记住了,以后倒也不必重申,我瞧着你如何做,也叫你瞧着你主子我如何峥嵘的。”

每每对着自家主子这般舍我其谁的睥睨之态,陈进忠都忍不住朝主子俯首屈膝,这会子自然也是如此心境,更耐不住心中澎湃,一时间又要跪下去。

景顾勒忙扶住了人,拉着陈进忠的手满满踱回去:“好了,在我跟前儿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我想要的可不是在我跟前儿跪着的人。”

陈进忠知道主子的未尽之言,主子要的人可是堂堂正正站起来能并肩、能追随的,陈进忠虽知身份低微,可既是主子看得起他,他也得对得起主子,将自个儿能做的差事做到极致去。

说罢话,主仆二人又回了上书房,今儿是额娘身边儿的碧荷姐姐来送的零嘴儿和奶茶,景顾勒对着人,面上哪儿有什么稳住的样子了,迫不及待的巴着碧荷手中的食盒看去,又满心满眼的尽是吃的了,十足的贪嘴孩子气。

不过瞧见里头巴掌大的东西了,景顾勒却是不解,只见盘中黑乎乎的一团,上头撒着些核桃碎,说像枣糕吧颜色又不太对,味道也是没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