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说了这事儿,年甜恬可是彻底笑不出来了,这会子打发了小桂子,苏公公也去回去,年甜恬便也不必再人前装模做样了,脸都垮了下来,忧心忡忡的厉害。
“想来明儿万岁爷也只是看一眼景顾勒罢了,总不能拿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做什么文章,甜恬且安心吧,景顾勒是个乖的,想来还能得了万岁爷的欢喜呢。”
陈氏虽是心里也没底儿,这会子也得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来劝女儿,若是都慌了,女儿更是不知道敢怎得办了。
魏佳氏也跟着劝:“是啊,额娘说得对,便是景顾勒真哭闹了,也是人之常情,他更是万岁爷的皇孙,哪儿能有什么事儿的,当玛法的,哪儿有跟自个儿孙儿计较的道理。”
道理是这些道理年甜恬都懂,可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先前听四爷说近来他皇阿玛脾气越发的难以捉摸了,要奖要罚的且都不依着规矩来。
一位这般任性的皇帝,怎能让年甜恬放心奖孩子抱过去给他瞧的,若是真从哪儿让康熙爷不爽了,要么孩子遭罪,要么大人代为遭罪,且没一个好结果的。
年甜恬心里着急的厉害,可又不想当着额娘和嫂嫂们的面儿担心,生怕她们也跟着急的,这会子只好装作被开解了的样子,面上也露了些笑。
这般一直忍着,直跟着家里人走了,四爷吃酒回来了,年甜恬这才抱着已经睡熟了的景顾勒,悄悄红了眼睛。
四爷心里也是惦记着这事儿呢,且都没敢多吃酒,这会子送完前院儿的客,赶紧的便奔过来了,只以对上年甜恬红红地含着泪的眼睛,心里也跟着一阵儿疼。
“甜恬莫着急,咱们虽是拒不了皇阿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皇阿玛没少抱过瞧过下头的皇孙,先前二哥家的弘皙也是景顾勒这般大的年纪,还溺了皇阿玛一身呢,皇阿玛只是笑,也没什么责怪。”
年甜恬一听四爷这般劝,心里这才微微放心了些个,这会子也是有些恐惧这皇权至上了。
是生是死全在一个老头子的一念之间,听说康熙爷还吃丹药呢,万一明儿康熙爷吃丹药吃嗨了,害了他孩子,害了四爷怎么办,真是要吓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