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两处,常公公已经派人去了吧?”徒元义忽然道,“若是见不到人,常公公不妨去忠顺王叔府上问问,本王听闻忠顺王叔与二皇兄素来要好。”
徒元启仓促决定刺杀灭口,却失手。眼下虞宏化已经搭进去,徒元启只能去找忠顺帮忙。
“忠顺王叔?”徒元明、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有些诧异。
五皇子惊讶道:“王叔素来不爱与我们兄弟往来,二皇兄与王叔交好,老七如何知晓?”
皇帝亦看着徒元义,显然对此很在意。
徒元义坦然道:“八弟来府上探我,闲聊时提及元宵那日撞见二皇兄与忠顺王叔在朱雀街赏灯。二皇兄陪良妃娘娘出宫省亲,还要抽空与王叔一同赏灯,想来是交情不浅。”
“老二与忠顺?”皇帝的面色有些难看。
六皇子咂舌道:“忠顺王叔喜吃喝玩乐,养戏班子;二皇兄却爱读书,最喜贤良之士。如此性格迥异的二人竟也能够结交,甚是稀奇。”
五皇子咧嘴笑道:“谁说二皇兄与王叔没有共同爱好了?京中谁人不知王叔爱美人,而二皇兄亦风流,否则也不会在甜水胡同置办外宅。许是与王叔一道交流交流花灯会上哪家姑娘最美。”
“五弟慎言,那位娇鸾姑娘尚未证明与二皇兄有关。”徒元明提醒道。
“娇鸾姑娘是谁?”徒元义故意道。
想到徒元义近日不曾出府,许不知案情经过,五皇子非常热心地将过程与他复述了一遍,其中也包括对徒元启的怀疑。皇帝几次想要呵斥,然不知何故都没有制止。
“父皇,如此说来,二皇兄似乎比儿臣嫌疑更大些啊!”徒元义恍然大悟道,“说来当年若非隐,大皇兄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上次通天坊被破,竟寻到了盐案的脏银,细想起来,盐案之中,大皇兄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敛财。”
五皇子附和道:“可不是!如今想来大皇兄死得真冤枉。”
皇帝终于忍不住,抓起桌上镇纸砸向了五皇子:“闭嘴!”
五皇子不敢抗辩,徒元义却不紧不慢道:“隐一案关系重大,父皇该不会是想要包庇真正的幕后黑手吧?隐在朝中危害极大,必不能让这些余孽继续为祸朝廷。”
“父皇,即便二皇兄与隐有干系,或许是与大皇兄一样为人利用呢!若能查清此案,还二皇兄清白,也是保二皇兄安全啊!”六皇子亦道。
皇帝伸手抓了另一枚镇纸又要砸,就见秉笔太监匆匆入门,跪下道:“陛下,忠顺王爷在府中遇刺,二皇子身受重伤。”
“什么?”皇帝一惊,将镇纸丢回了桌上。
五皇子追问道:“忠顺王叔遇刺,因何是二皇兄受伤?莫非你们弄错了人?”
“刺客出现时,二皇子正在忠顺王府拜访,为救忠顺亲王,以身挡箭致使重伤。”
徒元义看了皇帝一眼道:“二皇兄与王叔当真是叔侄情深啊!”
“没想到二皇兄这般重情重义,竟为王叔以身挡箭。”五皇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