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般客气,加上拿人手短,族老们回去后对大房赞不绝口。加上让大房颇为受委屈的分配方案,即便是贾琏这个晚辈提出分产,旁人也说不出他一句恶言,还赞他有孔融让梨的气度。
送走了族老,贾琏便冷下了脸,直言分产后,姻亲往来不必走公中,大房和二房各自打点。王家是二房姻亲,二房与之往来便是,大房不过问。王氏见贾琏如此忌惮王家,颇为得意。
贾琏则没有理会他,忙着送贾赦和邢夫人回东院,顺便安抚一二。
“琏儿,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那都是我们的钱,你竟然全给了二房!”一回东大院,贾赦就抓起茶壶想要砸向贾琏,却被贾琏按住了。
“前些日子刚理过账目,父亲可还记得府上账面上有多少银子?不过三万两罢了!”贾琏嗤笑道,“王氏打点庄子铺子多年,府上就两个庄子,连年都说闹荒,也没什么收成。那些铺子好的早就落到王氏手上,余下不过拢共值得什么?”
“那也不能给了他们!”
“府上最值钱的不是庄铺田产,而是荣国府的这块牌子,和这座府邸。”贾琏叹道,“父亲难道不明白吗?”
“说得好听,你将所有东西都给了二房,我们吃什么穿什么?”
“父亲何时愁过吃穿了?”贾琏反问道,“莫说我年年给孝敬,即便是我没有给,父亲手上还有曾祖母和母亲的遗产呢!”
“琮儿不花钱吗?迎春不要嫁妆吗?”
“琮儿和迎春,父亲何时养过?”贾琏冷笑道,“原也是我养着,如今不过是更光明正大由我养着,也没什么区别。既然你提到了迎春,那我今日恰好先与你说了吧!迎春的婚事,日后我会请殿下帮忙相看,父亲切莫自作主张。”
“你——”
邢夫人见贾赦生气,怕他惹恼了贾琏,忙道:“老爷,驸马与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定能为迎儿安排一门好亲事。迎儿高嫁,日后咱们也脸上有关啊!”
“你喜欢安排就安排吧!”贾赦冷哼道。
贾琏见目的达到,便让侍从捧了个匣子上来:“这是东市的两家门面和京外的一处庄子,以及十万两现银,都记入公中。至于其他东西,待二房将库房空出来,我再让人送过来。库房那些老物件原也是放着积灰,拿走也好,正好添置些新的。”
二房分走的铺子是西市的,西市的铺子哪里比得东市?庄子虽然两个换一个,却比那两个加起来都大。邢夫人大喜,用手肘推了推贾赦。
贾赦清咳了两声道:“哼你倒是会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