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二婶素来在意,何况这等事也不算隐蔽,不过是没人揭开罢了。原想早些暴出来,免得小麻烦变成大麻烦,招来倾族之祸,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你倒是好盘算,王家既然站位,迟早都会搭进去,我又何必去动他?”徒元义可不想无事惹来一身腥。
“我说了呀,可以分一分京中对盐案的关注。盐案证据尚未进京,当下被人过分关注并非好事。”贾琏拉长了声音道,“阿星眼下最在意的就是盐案,不过你怕麻烦,不愿插手就算了。”
徒元义:……
“你想要我做什么?”徒元义知贾琏狐假虎威,却也明白他所言有理。
贾琏这个人不善交际,眼界却极好,行事颇有远见。若非少了些将自己的计谋施行的能力,未必不能在官场上走出一条道路。他突然提议徒元义去动王家,自然有他的算计在里面。
贾琏是徒元义少有的朋友,此事又关系到林云星,徒元义自不会拒绝。
“证据我一直在收集,你只要将东西送到适合的人手上就行,不用亲自出手。”
“你是早有准备!”徒元义无奈道,“贾府那边你有什么打算?不会就是利用这件事要挟我帮你对付王家,自己却什么都不干吧?”
“这等小事,何须殿下你这般用心过问啊?原也是小孩子之间的嫌隙,不用太过兴师动众。不过有些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过于贤惠是该收拾了一下了。”
“你要动那丫鬟?”徒元义挑了挑眉。
徒元义并未将一个告状的丫鬟放在眼里,他是容不下有人对林家姐弟心怀恶意,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林云星的长辈。
“不止,打蛇打七寸,顺便给我那好二婶找点麻烦。”贾琏附耳与徒元义低语了几句。
徒元义诧异道:“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看来贾宝玉被少被你坑。”
“嗨熊孩子么,不经常修理一番,迟早会惹出大祸的。”贾琏全无愧意。
徒元义:……
过了两日,贾政从衙门出来,就遇到贾琏。
叔侄二人同在工部,却是不同部门,往日在衙门也都是有意回避对方。今儿贾琏主动上前打招呼,贾政不免觉得奇怪,偏偏贾琏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贾琏拉着贾政在轿子旁筹措了半日,才委婉地提醒贾政须得教导贾宝玉谨言慎行:“二叔啊,这话在我府上说便罢了,就怕宝玉在外面也说了。虽不是什么大事,可落在有心人眼里,少不得落个不敬朝廷命官的罪名。”
“你说的我已知道,这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