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星武功极高,又是京城天子脚下,想来没什么大事。想到她出门没交代去处许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人知道,贾琏忙叮嘱林砚和司琴不要声张。
过了酉时,林云星才带着忆春、忆冬回府。
出门时,林云星带了婢女坐的马车,中途折道林府留下了随行侍女,骑马往西华潭赴约。回来一样先到林府,还换了一身衣服,又处理了些事情,便回来晚了。
“阿姐怎么还了衣服?”林砚嘀咕了一句,快步走上前道,“长姐,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
“怎么了?”林云星携了弟弟道。
“琏表兄过来找长姐,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贾琏笑道:“原是我临时过来,不晓得表妹出门去了。”
“表兄久等了,今日出门会友,下午回了一趟家里处理了些事情,便晚了。”
“原来是去林府了。”贾琏顿时放松了些,想到自己之前诸般猜想不由好笑,“还道表妹出门会友晚归,有些担心呢!”
“京城内,还是比较太平的。”林云星请了贾琏进院说话,“表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三春姐妹、薛宝钗和史湘云都已经回去,林黛玉正一个人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练琴。
“昨日表妹来我府上时,我不在家,下午无事,便过来看看。”
“殿下送请帖来时,我就知道表兄在衙门当值呀。”林云星笑道,“表兄说话何事也这般弯弯绕绕,吞吞吐吐了?”
贾琏看了一眼身旁的林砚,林砚嘟着嘴道:“好吧,我知道,我是小孩子,不能听嘛!”
“就你爱作怪!”林云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林砚垂着头回房去了。
待林砚走远,贾琏才斟酌道:“昨日在我府上,表妹见到信郡王了?”
信是徒元义的封号,见贾琏问得小心翼翼,林云星笑道:“表兄想问什么,不妨直言。”
“当年,你要我将那个绞丝银镯交给他到底什么意思?”贾琏好奇道,“我并不是想要过问表妹的私事,只是、只是——”
林云星默然片刻道:“表哥的意思我明白,然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此事我心中有数,表兄不必担忧。”
贾琏:你这么说,我才担忧呢!都成‘我们’了,反而是我这个兄长成了外人,当真令人心酸。
罢了罢了,女儿家长大都是别人家的。
“阿星,你们是那个意思吗?”怕林云星误会,贾琏忙解释道,“表哥其实不反对自由恋爱,毕竟,当初我与殿下也是先动心后议亲。表哥只是担心——”
“自由恋爱?”林云星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