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没有,不知道。
你不知回答过多少遍,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最后的面无表情。
白衣少年忽然轻轻拽了你的裙边。
你端面的时候最是认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回头,看他将将收回的手,他眨了眼睛,一脸无辜。
你抿了嘴巴,脸上沾染绯色,骂了他一句。
客栈又因为你这一句话而哄闹起来。
怪人来得多,事情也变得乱七八糟,桌椅板凳不够他们砸,要足够机敏才能在合适的时候偷偷跑到安全的后院。
然后,然后客人是什么时候变少的呢?
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
与客人一起变少的还有镇上的居民。
街市变得安宁,日光虽然光亮但透着冷意。
爷爷与阿娘因为染了风寒而埋入黄土,爹爹比几年前更加消瘦,衣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他们来了。”爹爹说。
他们是谁?
多年来你隐隐有所觉察,但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