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敲门的声音。
你没有离开,你靠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
你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是开心,恐惧,亦或是对未来的担忧。
你在第二天再次打开卫生间的门,你不知道在看到他还活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也许你早该知道的,受了伤在宇宙中还存活的物种并不会因为被你关了一天而死亡。
你给了他罐头和水。
他摇了摇头,只接过了水,喝了一点点。
他的伤口在他喝了水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他又开始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冲你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他长得其实很精致,像插画里的精灵,半透明的身体加深了这种不真实感。
你开始暴躁。
即使他长得非常好看,即使他只要喝一点点的水就能存活,即使他了解一些飞船的操作……越是这样你越是暴躁。
你独身一人的时候不会这样,那时你的情绪甚至不会很激动,整个人只是平静地活着。
你开始驱逐他,把他关在很小的房间,伤害他,用尖锐的匕首划破他的手臂,谩骂他,嘲讽他。
虽然你们互相不通语言,但是只看你的表情和你刺耳的声音就知道你说的绝不是好话。
可他非常想靠近你,以一种你无法理解的热忱。
你的伤害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甚至让他觉得只是小孩子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