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轻微皱眉，这女孩玻璃做的吗？他就随口说了句，这就要哭了？

阿玖轻咳一声，对深深道：“那个，他……他脾气不大好，你别介意。”

杜斯年看了一眼阿玖，眼尾眯着，表情有点小委屈。

他脾气不好？阿玖这是嫌弃他了？

深深摇了摇头，长睫毛垂下来，声音低低的说：“……商哥哥很忙，我每天一个人在家，没人跟我说话，我只是，只是……对不起。”

阿玖又埋怨的看了一眼杜斯年，倒不是说她多喜欢深深。

而是她知道，她们这种人，没人说话是一种什么样的孤独。

她同情深深，好像她是另外一个自己。

阿玖再次安慰深深：“你别难过，他……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比较喜欢安静。”

深深点点头，说：“恩，我没怪这个小哥哥，真的，我就是羡慕笙笙姐你……”

深深抬起头，对上阿玖的眼睛：“因为我以前觉得，我们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没男孩子会喜欢的。”

阿玖呆了一呆，杜斯年也怔了一怔。

深深扯唇一笑，看向杜斯年：“小哥哥，你好勇敢呀，居然不觉得我们这种人可怕！”

阿玖的脸色白了一下，杜斯年却是眉头紧锁，眼神里都是凌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深深“唔”了一声，诧异的表情：“没可能呀？你既然是笙笙姐的男朋友，应该知道她跟正常人体温不一样吧，不，岂止是不一样，我以前在乡下的草地上晒太阳，有个路过的阿姨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还以为我死了……而且还是死了被冻僵的那种……你说好笑不好笑？”

阿玖坐在边上，整个大脑乱乱的，她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

因为杜斯年已经问出了口，他问深深：“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这个体质？”

深深笑：“是呀，我跟笙笙姐一样呀，不过笙笙姐比我幸运，她有周叔叔的保护，我就不一样，见不到爸爸，也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