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亲昵了一会儿,沈青临慢慢放开伏翎,低声道:“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若是能来自然是最好的,”伏翎安慰地说:“若是不能来也是人之常情,师尊不必多虑。”
“......嗯。”沈青临点点头。
三人一道吃了晚膳,这是沈青临二人的竹舍第一次有出了秦三娘之外的人关顾,伏翎将仓库里的好菜好肉全部都拿了出来,连沈青临都来了兴致,给季泽羽炒了几道“拿手好菜”。
季泽羽看着碗里那熟悉的窒息感,双手轻颤着道:“师尊的厨艺还真是......从一而终。”
闻言连沈青临都忍不住笑了,将菜夹进季泽羽的碗里,道:“多吃点,我这几年也是有长进的
。”
三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屋檐之下,宛如旧日一般打打闹闹,美好又完整。季泽羽喝了点酒,话也渐渐说开了,像是以前一样说天说地,全然没了宗师的模样,还是那个平日里那个师尊面前百无禁忌的徒弟。
吃完了晚膳,太阳正好全然落山,永宁村进入了无边的静谧。季泽羽趴在桌案上醉醺醺地絮絮叨叨,沈青临见状将外袍穿好,随后拿着喜帖准备外出,伏翎则将沈青临送至村口。
看着沈青临的身影越走越远,伏翎转身回家将碗洗过后熟练地把热水全部烧好,坐在屋檐之下看着夜色。暮霭沉沉,村里的几只狗不知何时跑了上来,见状他从屋里拿出剩下的几碟菜,放在它们面前。
一个人和几只狗在门前呆坐了很久,飞鸟过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伏翎就看见小道上熟悉的白影。
他走上前,惊扰了旁边的小狗也浑然不觉,将沈青临刚摘下的披风拿到手上,轻声道:“处理完了?”
“嗯。”沈青临刻意将声音压低,看了一眼竹舍之内道:“泽羽睡了?”
伏翎应了一声,牵着沈青临一路往里走,道:“一路劳顿,师兄喝了那么多酒,很早就睡了。”
“那就好。”
沈青临舒了一口气,逗了会儿狗后便沐浴一番,两个人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半夜。沈青临将微湿的长发轻轻擦拭,刚一抬头,一块红纱就落在他的头上。
憧憧光影之下,烛火摇曳之间,沈青临有几分寡淡的脸被这红纱衬得有几分潋滟。他那一双好看的眸子望着伏翎,嘴唇微张,有几分没有反应过来:“做什么?”
伏翎却是没有立马回答,他看着沈青临怔了怔。即使是生活了三年,这张脸、这个人,他却是怎么也看不厌,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简单的一眼,都会让伏翎那颗本就不再跳动的心徒然震颤。
无论沈青临是喜、是悲、是怒、是嗔,在伏翎的心里都是极好看的。只有这个人,无论是做什么,都能让他的心火燎原,势不可挡。
他摇了摇头,将红纱掀起一角,轻声道:“想要看看合不合身......”
“......”沈青临瞬间哑然,有些无话可说。
这不就一块盖在头上的布料吗?还有合不合身这一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双唇就被伏翎合住,细细地摩挲着。随后鼻尖蹭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红纱被他们的动作悄悄落在沈青临身后,半干的长发落下些微的晶亮水渍,落在红纱之上。
一室尽是旖旎。:,,.